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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他終於開口,說起的卻是毫不相干的話題。可那個話題如寒冬臘月裡的冰雪,將你結結實實地凍僵了。
他看著你,問:“客廳裡放著你買回的筆墨紙硯,你今年,會為寒食帖送去生日祝福嗎?”
你不知道他從哪裡知曉了你的這個習慣,你也沒有心思去想。你只是呼吸急促,攥緊了被角。
他緩慢地又說了一句話,如平地驚雷,將你的盔甲炸得灰飛煙滅。
“你把什麼東西鎖在了那個房間裡呢?”隔著客廳與主臥間的半牆,他指了指客廳右側的上鎖房間,他說,“是你的文心嗎?”
你僵硬地盯著他,全身上下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重逢兩月有餘,你為自己套上千層面具,扮演著瀟灑、快樂、真誠,將自己偽裝成三年前涪江畔的顧如風。他配合你,他縱容你,他寬宥你。
而現在,他終於戳破了你的偽裝,露出你那被蟲蛀空的腐爛內心。
“嗚……汪!”
死寂的沉默被一聲歡快的狗叫打破了。
兩個多月的小狗,直起身來已經比床更高。盼盼的兩個前爪爪搭在床沿,偏著腦袋蹭了蹭你的手,又伸出溼漉漉的舌頭舔你的手背。
下一秒,它被拎著後頸提溜開,謝問東說:“不許舔。”
“汪!”
盼盼可憐巴巴地盯著你,不停搖尾巴。你只是全身僵硬地坐著,低垂著頭,任由眼睫毛遮住眼底複雜的心事。
謝問東站起身來,說:“我去盛一碗粥來。”
他離開了房間。
目光所及處,你攥著被角的手指痙攣不止,骨節泛白,修剪得無比整潔的指甲泛出淡淡的青色。
文心。
你聽到了這個詞。
於是你沒有任何防備就原地碎掉。
你已經為它碎過無數次,在可預見的將來,你還會繼續碎裂,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徹底,直到化為灰燼。
謝問東像是特意為你留夠了獨處的時間,等他端著粥過來,你已經勉強能維持表面的平靜。
“小米粥,加了一點桂花蜜。”他在床邊坐下,把碗遞給你,“嚐嚐。”
“在床上吃東西不禮貌,我起來吧。”
這是大人從小教育你的事情,刻在骨子裡的行為規範。你正要掀開被子起身,卻被謝問東按住肩膀。
“你生病了,可以有特權。”他說,“而且這是你家,規矩由你制定,按你覺得舒服的方式來。”
你抿了抿唇,接過粥碗,看向他:“你吃了嗎?”
謝問東笑了一下,指了指陽臺上的番茄藤:“昨晚摘了一把你種的小番茄吃,希望你不要介意。鍋裡在熱飯糰,再有兩分鐘就熱好了。”
你說:“那我等你熱好。”
謝問東說:“行。”
兩分鐘後他端著熱好的飯糰過來,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你倆一人喝粥,一人吃飯糰。盼盼趴在地毯上,不時瞅瞅你,不時瞅瞅他。
粥已經熬得很稀,可你依然吃得很艱難,只喝了幾勺就喝不下了。你用勺子攪拌著,卻始終沒有放下碗。從小你就被教育,剩飯是素質低下的行為,無論發生什麼,都必須吃完碗裡的飯。
你勉強又喝了一口,碗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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