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7(第2/2 頁)
,一人一口喝完了一大杯格瓦斯。
謝問東說:“好像醉了,開不了車。”
你笑出聲來:“謝兄你逗我呢?格瓦斯可不是酒精——它是麵包發酵的飲品。小麥發酵的才是酒,哪能喝醉?”
“被你看穿了。”他極輕地嘆了口氣,臉上是幾近溫柔的微笑,望著你道,“今天多謝款待。”
“不客氣。”
正說著話,有冰涼的東西飄落在你額頭鼻尖,你抬眼望去,雪花紛亂地舞在燈下,如柳絮因風起。
停了一週的雪,在你們站在路邊共飲格瓦斯時,再次飄落。
謝問東去車裡拿來了傘:“我送你過去。”
來回不過幾十步距離,你說:“不必。”
“在下雪。”
你說:“送即不送,不送即送,謝兄何必執著。”
“既然送即不送,那麼,送又何妨。”
你和他在雪中對視片刻,敗下陣來。他撐開傘,籠在你們頭頂。雪落在傘上,寂靜無聲,你卻彷彿聽到了沙沙細聲,如同涪江畔那晚的雨落。
幾十步很快到了,你站在臺階上,對他說:“謝兄留步吧。”
他把傘遞給你:“門口到屋簷下,還有一段距離,彆著涼了。”
你不肯接:“跑幾步就過去了。”
他說:“拿著吧。”
你說:“這裡到車上比到屋簷遠,謝兄更需要傘。”
他的語氣溫和,卻隱隱帶著不容置疑:“可我不希望讓你受凍。”
“謝兄……”
你想了想,說:“那我送謝兄到車上,然後再撐著傘回宿舍,這樣大家都不會淋雪。”
穿著軍大衣戴著厚氈帽的守門大爺嘖了一聲,他看了看幾十步外的車,又看了看十幾步外的屋簷,驚奇又嫌棄地打量你們。
你:“……”
謝問東為對話結了尾:“好了,進去吧。”
他將傘柄遞給你,又拿過你手中的杯子:“杯子我帶回去洗。”
你驚奇地問:“何至於此?”
他說:“顧兄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你說:“假話。”
“做飯的人不洗碗。”
你悶笑出聲:“那真話呢?”
他微笑說道:“下週六我來還你杯子。”
“顧兄,再會。”
雪下大了,如鵝毛飄飛。
你再次說:“我送你過去。”
他說:“目送也是送。”
他放輕聲音又道:“記得與我分享蘭花盛開。”
你撐著傘站在臺階上,看著他的背影遠去,雪花在他身後飄飛。
很快他上了車,車子亮了幾下雙閃,而後原地掉頭,揚長而去,留下一群爭先恐後獻舞的雪花。
你轉身向屋簷下走去,缺門牙的老頭拿下口中的菸斗,嘿嘿笑道:“喲,開車的是男朋友?”
你驚奇地頓住腳步,說:“我是男生。”
“廢話,老爺子我又不眼瞎。”
“男生怎麼可能有男朋友。”你無言以對地看著他,心想成都的gay風怎麼也不能吹到兩千公里外的拉薩,吹到一位六旬老人身上。
“劉爺爺,那是我兄弟。”
他又是一笑:“你倆剛才那番推拉,知道像什麼嗎?”
他抬手貼到耳邊裝作在打電話,尖起嗓門道:“你先掛。不,親愛的你先掛~哎呀,你先掛嘛!上回就是我先掛的,這次你先!”
你:“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