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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個寂寂光陰中,故事已然過去,人卻歷然還在,依然要忍受被羞辱被辜負的命運,身世飄零雨打萍。悽惻伶仃的青樓女子啊,今生今世,端的此時心意難說。”說罷顧子瑤滿飲一杯茶水唏噓不已……
素溪聞聽眼前突然現出一絲光亮,頓覺眼前這位顧公子乃是真情真性之人。眼神望著顧子瑤有些迷離起來……
顧子瑤道:“姑娘,你雖然身處此地,但也不必掛懷,更應以釋懷淡然的心態面對今後的生活。所謂堅強和脆弱也不是可以絕對分別的出的,人身上最軟的是頭髮,最硬的是牙齒,可是一個人身上最容易壞,最容易脫落的卻是牙齒,等到人死了之後,全身上下都腐爛了,頭髮卻還是好好的。人身上最脆弱的就是眼睛,可是每人每天從早到晚都在用眼睛,不停的在用,眼睛卻不會累,如果你用嘴不停的說話,用手不停的動,用腳不停的走路,你早就累得要命。所以凡事不要看表面,真正的堅強和頑毅不是眼前所見,而是長遠之後的結果……”
這番關懷體貼之言更是讓素溪感激,於是素溪道:“公子且慢用茶飲,小女子為公子撫琴一曲……”說罷起身向瑤琴走去,輕舒玉臂調音撥絃。
素溪婉婉落座,微微俯身。玉臂輕揚,露出纖細白皙的玉指,撫上琴面,凝氣深思,琴聲徒然在屋內響起,琴聲委婉卻又剛毅,款款而來,又似高山流水,汩汩韻味……
素溪隨那琴聲唱道:“花開不同賞,花落不同悲。欲問相思處,花開花落時。攬草結同心,將以遺知音。春愁正斷絕,春鳥復哀吟。風花日將老,佳期猶渺渺。不結同心人,空結同心草。那堪花滿枝,翻作兩相思。玉箸垂朝鏡,春風知不知……”
顧子瑤也是第一次聞聽如此美妙婉轉的琴音不覺入神……
琴聲作罷,那素溪婉婉而來,坐在顧子瑤身旁,又把椅子拉近了一些,輕輕的把頭靠在了顧子瑤的胸膛之上……
顧子瑤心動怦然,他並沒有迴避,因為他知道這素溪是何種女子。當然,他更知道自己喜歡這種感覺。顧子瑤有生以來的第一次與女孩子親密接觸,就是在這煙月閣的三樓雅間,與一個叫素溪的風月女子。直至顧子瑤幾千年後修為達到了渡劫期,此事都每每不能忘懷……
素溪溫婉道:“公子的心跳好劇烈啊……此刻素溪也是……”言語間俏臉微紅!
就這樣,房間內靜的墜針可聞。
良久後,素溪起身道:“公子,我知你並非貪戀煙花柳巷之人,你我下次再見亦不知何年何月,又或許是此生難再謀面。素溪送公子一首拙作,就當做一份薄禮略表心意,以慰今日你我二人相遇之緣,還請公子笑納。”
顧子瑤道:“姑娘過謙了,快快寫來就是。”
素溪鋪開文房四寶,揮筆寫下:“秋日宴,綠茶一杯歌一遍,再拜陳三願:一願子瑤千歲,二願妾身常健,三願如同樑上燕,歲歲常相見!”寫罷,將筆墨吹乾遞與顧子瑤。
顧子瑤接過後,心情波瀾起伏,不能平息……
門外傳來李漫城的聲音:“賢弟,你可盡興?愚兄先去樓下等你……”
顧子瑤慌忙答道:“兄長,小弟馬上就來。”慌手慌腳的把素溪那書簡收在懷中。
轉頭向素溪道:“素溪姑娘,顧某今日不便久留,他日有緣定能再聚,保重……”
說罷,無奈的向樓下走去,身後留下素溪那哀怨的眼神和盈盈淚水……
顧子瑤行至二樓時,忽見三名道士裝扮的年輕人正在喧鬧,見三人道袍竟是蜀山派弟子。顧子瑤更是壓低了頭,默不作聲的靠在欄杆上,細細觀察起來……
仔細縱觀四周,顧子瑤發現這煙月閣從上至下,只有這三名蜀山弟子,心底略安。又一聽三人閒談,心頭為之一驚……
只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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