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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漫城不願顧子瑤再想這件事,忽然抬頭笑道:“你看,這棵樹上的櫻花已開了。”
顧子瑤道:“嗯。”?
李漫城道:“你可知道已開了多少朵?”
顧子瑤道:“十九朵。”?
李漫城的心沉落了下去,笑容也凍結。?
因為他數過櫻花。他了解一個人在數櫻花時,那是多麼寂潦……
李漫城拍了拍顧子瑤的肩頭道:“賢弟,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顧子瑤緊隨李漫城上了一輛豪華別緻的馬車,一路上穿街繞巷,一抹夕陽灑進車內……
李漫城道:“夕陽最美時,也總是將近黃昏。世上有很多事都是這樣子的,尤其是一些美好的事。所以你不必傷感,也不用惋惜,縱然到塵世去趕上了春,也不必留住它。因為這就是人生,有些事你留也留不住。你一定要先學會忍受它的無情,才會懂得享受它的溫柔。”
稍頃,馬車在一個名為“煙月閣”的地方停住了腳步。
顧子瑤詫異問道:“兄長,你……帶我去的地方不是這裡吧?這……是妓院吧?”
李漫城道:“正是此地,妓院又如何來不得?又有誰說來這裡的人就一定是壞人?”
顧子瑤臉色微紅,一時語塞。
李漫城淡然道:“你且記好,這一、二等妓院的名字以“院”、“館”、“閣”為主,三、四等妓院多以“室”、“班”、“樓”、“店”、“下處”命名。你我現在來的這家煙月閣,想必你能猜出它的等級了吧?”
顧子瑤尷尬笑道:“小弟知道了。”
李漫城笑道:“一個男人若是能活六十年,至少有十年光陰是白白浪費了的。這十年中,起碼有五年是在等女人換衣服,還有五年是在等女人脫衣服。”
顧子瑤緊隨李漫城向煙月樓內走去,下意識的將頭埋的很深。
那門口的**見是李漫城,笑容堆的像九月菊,媚氣道:“哎呦呦……這不是李城主嗎?您這些時日不來,可給我家那“白卉”姑娘想苦了,不知道哭了多少場呢!終日以酒消愁!誰也勸不住啊!您快去看看吧,您要是再不來可就要出人命啦……”說罷面色變得憂心忡忡。
顧子瑤道:“這**果然是演技派,不去戛納可惜了!”
李漫城回頭望向顧子瑤道:“男人喝了酒後,會想到各式各樣的女人,很多不同的女人。而女人喝了酒後,她往往只會想到一個男人,大多數時候是一個拋棄了她的男人。”
顧子瑤似懂非懂,把頭埋的更低。
反倒是那**眼賊,指著顧子瑤問向李漫城:“城主大人,這位公子想必是您的貴客吧?敢問尊姓大名啊?需要我給引薦一位姑娘嗎?”
李漫城爽朗大笑,道:“此乃我義弟顧子瑤,還勞煩你給找個才貌俱佳的女子,銀錢嘛,我李某人差不了你的就是,說罷甩給**一錠碩大的銀兩。”
那**眉飛色舞道:“您老人家放心,昨日我們剛收留一官宦家千金,此女子的父親本是朝廷命官,可是由於亂臣排擠,被冠以莫須有罪名,將其父投入天牢,家舍被抄。她與眾多家眷被遣散流放、變賣,才淪落至此處。此女子名為素溪,我十數年沒有見過如此才貌過人的女孩子了,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沒有不精通的。我這就把她叫來與顧公子相識。”說罷風一般小跑而去……
李漫城帶著顧子瑤來到三層的最裡間,伸手推開了房門。
只見一女子身穿一件淡粉色掐牙織錦緞偏襟交領中衣,逶迤拖地寶藍色撒花散花裙,身披妃色彩繡碧霞羅單羅紗。烏油油的青絲,頭綰風流別致圓翻髻,輕攏慢拈的雲鬢裡插著掐花朝陽五鳳陶瓷花釵,膚如凝脂的手上戴著一個翠玉手釧,腰繫黃色花卉紋樣繡金緞面束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