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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不會再對他有任何保留了。
暫且止住淚,她跟著士兵一步步踩在泥濘裡尋人,儘管狼狽,儘管全身痛得幾乎撕裂,她還是不放棄,拚命翻開每一處草叢,涉過每一個溪巖,雨水沒有打溼她的眼,是淚水不斷浸溼她的眸。
在哪裡,大王,您在哪裡?
雨勢實在太大,她幾乎寸步難行,頻頻在泥濘裡跌得滿身傷口。
“曲公公,休息一下吧?”當豕恬不忍見她如此狼狽蹣跚,開口要她歇下。
搖著首,曲奴兒已然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了。她要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忽然,大雨中她踩到碎石,腳底一滑,整個人撲倒在地,攪得一身泥濘不堪,掙扎著起身之際,卻在泥濘中發現一把斷劍,這劍不是別人的,正是那男人不離身的王劍,劍已斷,那表示……
她一陣作嘔,再也撐不住,終於崩潰的掩面痛哭,就連陪著她的眾軍士們見了都為之鼻酸,心想大王凶多吉少,怕是已經魂魄歸天了。
曲奴兒哭得悽慘,幾乎撕心裂肺,不能自己,她不相信那雄心如狼,有著鋼鐵意志的男人真的會消失,不……若是如此,她答應過他,誰也不負誰!
奮然起身,她驀然拿起斷劍就要抹頸自盡,眾人驚駭,衝上前要阻止,卻已來不及。
“不可以——”這聲使勁的淒厲叫聲不是來自士兵,而是來自叢林不遠處的叫聲。
抹頸的動作雖毅然停止,但長劍仍輕微劃過,鮮血瞬間滲出,染紅了衣襟,但曲奴兒完全不覺得痛,臉色露出無法形容的狂喜。
“大王!”她大聲喊著,遠遠見到一個人由泥濘中走出,全身衣破發亂,模樣極為不堪,儘管外貌狼狽,但那狂傲犀利的眼眸還是足以教人膽寒。此刻那雙炯然雙目正赤紅的望視著她,誰也沒再邁開一步,兩人就在悽風苦雨中遙遙相望,霎時除了磅磚大雨,天地彷佛只剩他們兩人,一個淚眼模糊,一個深情凝視。
一聲劇雷打過,勾出了天際火光,下一刻,曲奴兒即哭著衝向他的懷裡,兩人毫不遲疑,一觸身即激情相吻,一發不可收拾,飢渴地要確定對方還活著,大雨衝不散他們歷劫歸來的激動,顫抖的心緊纏著兩人,這吻彷佛、水恆,彷佛激烈得不能停止,他們熱切的探索著對方口裡的溫度,交纏,再交纏,非要吮盡對方的一切,佔有對方的所有,可嘗進嘴裡的,就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了。
兩抹剛從清華池沐浴起身的身子,一路擁吻至藏青流蘇帳內,兩人吻得難分難捨,須臾也不願分開。
她的頸項上有一道細細的傷痕劃過,破壞了她雪頸的完美無瑕。
“還好你平安無事!”他霎時激動的說。
洪流將兩人衝散後,他奮力泅泳,還是被大水給一路衝往下游,所幸岸邊一根橫冒長出的樹枝救了他,他緊抓著枝幹一步步泅回岸上,得救後,立即回頭尋她,心魂俱喪的就怕她已遇難,這過程,他恐懼得難以言喻,尤其當他在前方驚見她持劍自刎的剎那,心口幾近停止跳動,使盡力氣的喝止,這才撿下她的命。
幸虧這雪頸上留下的傷痕不深,幾日就能痊癒,也當不會留下太明顯的疤痕,真是不幸中的大幸。懷抱著她,贏政身軀不住巍巍發顫,只要他再晚一步出現,如今他懷中的就是一具失溫的屍首了。
“不,這話是我要說的,還好您活著回來!”回想起他生死不明的情景,曲奴兒又紅了眼眶,這才明瞭自己有多眷戀他,完全不能承受失去他的事情,若再經歷一回,她必然活不下去。
“寡人不會死,寡人還有霸業要完成,怎能輕易死去。”
“霸業?”她驀然的驚愣。
贏政深娣起她。“寡人知曉你不愛殺戮,但寡人的天下必須靠武力得來,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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