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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定決心將這女人……哼,還不到時候,再過一陣子再說吧……
“大王,妍夫人只是個貪心的女人,您又何必動怒,大不了逐她出宮便得,為何非要殺人……”
“別說了,寡人最恨女人貪心。對了,你倒不貪心,從不要求寡人什麼,除了一樣,梁山宮,寡人這不就給你了?”他突然惡笑。
“您!”她放下漆木梳子,忍不住行至他跟前。“奴才沒要梁山宮,只是想至梁山宮當差,您何以將梁山宮下詔賜給奴才,您可知這引來多大的非議?”
“非議?寡人從未聽聞過有何非議。”他嗤聲。
她為之氣結。那是因為眾人皆已認定她就是他的男寵,見怪不怪,所以懶得非議了!可恨!“誰不要腦袋了,敢在大王面前議論!”
“那他們是私下議論了?那就隨他們了,寡人處事向來不怕惹非議,若怕人是非,又怎能成就江山霸業呢!”
望著他眼中的獨霸煞氣,曲奴兒驚覺他實在殺氣太重,腦中忽然浮現爹曾說過的一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
“大王……您恩允過不拆穿奴才的身份,讓奴才繼續待在宮中的。”她惶然的提醒,而且她已經付出了代價,成了眾人眼中毫無品格,任人狎弄的男妓。
“寡人並沒有拆穿你不是嗎?”
“可是您賜梁山宮的舉動,總是不妥。”
“寡人寵信一個奴才,送一座宮池算什麼?寡人可以再為你蓋一座樂興宮、詠華宮或者阿房宮……對了,將來寡人就為你蓋一座天下最為廣闊壯麗的阿房宮,寡人要以銅鑄頂,以水銀為河流湖海,極盡奢豪的來建蓋它,你說這可好,你可喜歡?哈哈哈!”他徑自得意大笑。
曲奴兒卻越聽越心驚害怕。“奴才不要梁山宮,更不要阿房宮,奴才什麼都不要!”
他倏然止笑,面目猙獰起來。“不識好歹!”
“對,奴才就是不識好歹,請大王收回成命,憑奴才的身份,不敢收下一座宮池。”她突然跪地請求。
他臉色再變。“你若不要,寡人就放一把火把梁山宮燒了,就連梁山宮裡數百宮人也一併殉葬火海!”他臉龐益發陰狠奪人。
“您……”她不由得驚愕跌地,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怒龍黑袍立於咸陽宮一隅長廊上,腳邊跪地的是他培養多年的密探。
密探雙腿微顫。“臣查了許久,但這曲公公來時宛如石頭蹦出,走時也像不留痕跡,憑空消失的蓬萊仙人……”
“竟有這等事?”
“大王,要不要直接向曲姑娘問明……”倏地,大掌重重落在他臉上。
“沒用的東西!”贏政怒而摑掌後,氣得轉身離去,行沒幾步路,又滿臉煞怒的回身。“再查!”
這天下沒有他掌握不到的事,尤其那女人,他不會讓她跟曲公公一樣,憑空消失!
不,他不會讓她憑空飛走的!
原本困擾一贏政的惡夢已減輕,可曲奴兒謎樣的身世卻成了他近來新的難枕原因。
隨著密探一次次毫無所獲的回報,他益發戚到心神不安。她身邊的人都如同神仙鬼魅般查無痕跡,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再無遺留,那麼她是否也會同她的親人一般,消失無蹤?
思及此,他雙手巍巍發顫。不能問,不要問,而那該死的探人竟敢要他去問她,竟敢!
一開始他不逼問她的出處與留在宮中的目的,是因為根本不相信她會說實話,也不想用刑拷問她,因而要密探去查,但這些年過去了,他從不想嚴刑逼問到不敢問,就怕這一問,她再也待不住,就如她親人一般飄離……
驀地,他眉上額心的方寸間又發出懾人紫光。
她怎能飄遠?!他不允許她消失!這些年來他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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