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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優雅秀氣的低聲閒聊,沒有任意的走動,沒有隨便的高談闊論。
我場面的敬了兩杯酒,目光四下搜尋著,卻沒有發現姐姐的身影,悄然行向一旁隨侍的丫鬟,直言看到二皇子妃出了門,還特地不準任何人跟隨。
夜色下的花園,安靜的有幾分淒涼,疏疏落落的枯枝在月光下鬼爪般的伸著,說是花園,不如說是廢園更恰當。
本就是以前被貶官員廢棄的宅子,臨時打點了下充作了‘督政令’的宅子,這冬日裡誰也沒空去管花園,任由它和以前似的荒蕪著,根本沒有半點值得玩賞的價值。
天很涼,風一吹,撩動衣衫陣陣,很是清寒。
我在園中走著,尋找著姐姐的身影,樹枝唰唰的響著,��恕�
遠遠的,石桌邊,站著落寞的人影,不時張望著,四下看看,又輕輕的垂下頭,發出一聲嘆息。
她,在等人嗎?
當這個認知入腦,我停住腳步,想要上前,又怕驚擾了她。
“唰……”一道人影落下,輕立她面前。
“啊……”她一聲低呼,手指捂上唇,情不自禁的退了一步。
只是一步,她看清了眼前的人,退後的腳步立止,猛的前踏了兩步,投身撲入面前人的懷抱。
她緊緊抓著面前人的前襟,身體微顫,貼著那人的胸口,月光下的她,將所有的力氣依靠在了他的肩頭。
藉著月光,我將來者的面容盡入眼中。
或許說,即便不看,我已清楚他是誰,因為那落下的瞬間,他的身姿已表露了一切。
赫連……
離的太遠,我什麼也聽不到,只能遠遠看著他們的動作。
姐姐的手死死的拽著他的衣衫,彷彿是急切的說著什麼,他低頭凝望著姐姐的臉,沉默。
姐姐揚起頭,傻傻的望著,他垂首嘆息,輕輕撫上她的鬢邊,她全身一顫,埋首入他的胸膛。
他的手,怔怔的停留在空中,想要扶上她的肩頭,又害怕什麼似的沒有落下,身體僵硬挺立,任由她攀附抱著。
良久之後,他的掌心淺淺落在她的肩頭,溫柔的扶起她的身子,身體越過她期盼的目光,朝著園外而起。
她眷戀的凝望他,手指勾著他的袖袍,不捨的搖著頭。
他回首,目光落在她的手指間,停留。
她身體顫抖,慢慢的,艱難的,鬆開了手。
“你若是不帶我離去,我便告訴易承烈你的身份!”她似是瘋狂,淒厲的喊出一聲。
他停下腳步,搖首。
他舉步,她的身體靠上樹幹,寸寸滑落,捂著唇,將臉頰埋進雙掌間。
心頭,陣陣悸痛。她的無助,無聲的襲上我的心間。
我站在園口,不躲不閃,看著他大踏步而來。
看到我,他的身體猛然一震,忽然停下了腳步,身體繃的緊緊。
“夜了,客人們怕是要散了,你是宴席主人,要送客了。”我揚起淡淡的聲音,“別讓他們認為主人怠慢了客人。”
“嗯。”他別開眼,快步的從我身邊擦過,朝著前廳而去。
“其實你,和易清鴻他們沒有不同。”擦身相過瞬間,我低嘆一聲,他猛然回首,我不懼相望,“只是你展示給我的,是溫柔的親情,是護衛我一生的安寧,我卻忘記了,你也是男子,也是笑傲風雲爭奪天下豪情的將相之才,為了你想要的,你也可以利用身邊的人,也可以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對嗎?風翊揚!”
靜夜相望 兄妹聚首;
當所有的客人散去,喧鬧的“督政令”府忽然陷入到了無邊的寧靜中,天邊一鉤新月,冷傲天際,寒風掠過窗欞,呼呼撕扯著窗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