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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都把他和楚越緊緊地聯絡在一起。
一次次地面臨絕境,一次次地跳入水中,重複到可笑,簡直快成了習慣。
楚越說過,他和他曾同時死於瀾滄江。就算這是註定的宿命,這一次,他也不會再讓楚越因水而死。
他要親手把他從陰曹地府裡搶回來,他晏懷風的人,誰也別想奪走!
縱然晏懷風的體溫高於常人,下了寒潭卻也感到全身冰冷刺骨。本來就是大雪封山的隆冬季節,穿著冬衣尤嫌呵氣成冰,更遑論下水。
晏懷風感覺到全身都被凍麻木了,那種蝕骨的陰冷,就像誰拿了無數的細針往身上扎,扎得人千瘡百孔。
他甚至睜不開眼睛,不過反正水下也是一片黑暗,無需視物。
偌大一個寒潭,要去哪裡找鳴風魚?既然林獨影釣了幾十年都只釣到過一條,必然是極其稀少的,不知道它們的老巢在哪裡。
手臂每揮動一次都感覺被繫上了千斤巨錘,他感覺到自己正在往下游,時間彷彿過去了很久,卻始終都沒有遇到什麼別的東西,除了水還是水,只有茫茫的水。
不知道寒潭究竟有多深,似乎永遠都觸不到底。
不可能……不可能一點辦法都沒有,既然曾經釣到過一條,說明它一定是存在的。寒潭只有寒水的話,鳴風魚以什麼果腹?
而林獨影釣到魚的那一次,與從前的空手而歸之間究竟又有什麼不同。
晏懷風仔細地回想著,想要找出一點蛛絲馬跡。
作者有話要說:對手指……據說會被扔臭雞蛋,還要下鍋煮
帶著蛋蛋的憂桑表示,說好了HE滴,我人品向來很好……(的吧)
64。 【今生今世】
水底的時光總是讓人感覺到格外漫長,人始終是依賴陸地的;當無所依憑的時候;各種感知都會失去平衡。
晏懷風感覺到那一口氣息即將用盡;卻依然浮沉在無邊無際的水中;不見潭底也不見活物;只能隱約聽到水面上喧譁的響動;不知道現在寒潭邊上聚集了多少人。
水波盪漾;他似乎又聽見了另一聲水響;又有誰跳下來了?
趁著氣息用盡的時候;晏懷風慢慢上浮;露出水面深深呼吸,轉頭看到潭邊有人正向著他的方向游來,離得近了,才看清竟然是冷隱。
“你下來幹什麼?”晏懷風對岸上晏清河等人的叫聲充耳不聞,打量著冷隱問。
冷隱瞥他一眼道:“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希望大。”說著抬抬下巴示意兩人各分割槽域進行搜尋。
晏懷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忽然低聲吐出一句“多謝。”
冷隱顯然沒有想到能從晏懷風嘴裡聽到這兩個字,一時之間反而有些不習慣,默默地轉身遊開去,過了一會兒才有些猶豫地說:“你對他真的……不錯。”
兩人不再多言,默契地背對著對方遊開,然後沒入水中。
寒潭水淹沒頭頂的時候,晏懷風忽然想,不錯嗎?其實他最初對楚越並沒有十分好,楚越會有今天瀕臨死亡的時刻,也是因為他把他送來鬼谷的緣故。
如果……能度過這一關……
再次潛入水底,這一回晏懷風加快了速度,經過上一次的試探,他發現這個看上去也沒有多大的水潭其實很深,深不見底。
也許鳴風魚就跟那縷金衣一樣,一直到最底下才能找到。只是不知道這裡,會不會有流花河底那樣恐怖的活物。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兩個人幾次游回水面又幾次潛下去,始終沒有任何發現。
儘管有武功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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