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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寒潭之水從不結冰,雖然哪怕結了冰,以晏懷風的性子,必然也要把它鑿裂了為止,不過少些麻煩終究是好的。
昨夜裡一場大雪,早上起來到處都是紛紛揚揚的一片,一眼望去四處都是白茫茫的,看久令人頭昏眼花。
桌上的藥碗裡散發出清苦的藥香。
揭開左臂上的繃帶,晏懷風拿出一把小匕首,在左臂上頭剛剛有點癒合跡象的傷口上毫不猶豫地用力一劃,鮮紅的血液立刻冒了出了,順著手臂落到藥碗裡,一霎兒不見了蹤影。
晏懷風皺了皺眉,忽然又狠狠劃了一道,任由大量的血從傷口上溢位來,一直不停地落到碗裡去。
摘星推門進來正好看見這一幕,立刻捂住了嘴,“少主,你幹什麼!哪兒用那麼多血!”
晏懷風並不抬頭看他,若無其事地將匕首一扔,也不去包紮,平靜地說:“說不定以前血用得太少了阿越才好不起來,我多加點試試。”
說著端起碗就要走,走了兩步看到滴落到地板上的血跡和臂上的傷口,想到楚越必然會發現,這才回頭草草包紮了幾下,把袖子擼下來遮好。
摘星攔在晏懷風面前,“少主!你清醒一點!楚公子的傷不好不是你的緣故,你就算流乾了身上的血,他也站不起來!”
晏懷風冷冷地看著摘星,過了好一會兒,忽然別過頭去,頹然道:“我知道,我沒瘋。”
“少主……”
“我只是想試一試,說不定有用,那不是很好麼。”晏懷風低聲說著,繞過摘星,小心翼翼地端著藥碗去看楚越。
房間裡安靜異常,這一年來楚越已經習慣了早上的藥和晚上的運功,這個時辰一般來說應該醒了。
今天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晏懷風疑惑地往床裡張望,影影綽綽的一個身影,看不清楚醒著還是睡著。“阿越?”他叫了一聲,把藥碗擱到桌子上。
那藥裡的血腥味非常濃了,連顏色都變得有點泛紅,然而現在他顧不上楚越會不會發現這個。
因為楚越沒有回應他。
晏懷風又叫了一聲,“阿越?”
依然沒有聲音。
晏懷風急了,三步並作兩步跨到床邊,一把掀開床幔,楚越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裡,閉著眼睛,看上去像是還睡著。
晏懷風心裡一緊,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了摸楚越的胸口,這才鬆了一口氣。還好,體溫雖低,至少沒涼,心也還在跳動。
他剛才有一瞬間真怕楚越不是睡著了,而是已經……
“起床了,小懶貓,不想喝藥也不能裝睡,嗯?”晏懷風忍不住笑自己又疑神疑鬼,捏了捏楚越的鼻子,叫他起來。
楚越一動不動。
“阿越,別裝了。”晏懷風嘴裡說著,已經隱隱察覺不對,楚越不像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可明明看上去像是睡著了,怎麼叫不醒?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小淺愛發呆菇涼、八月桂花香菇涼滴霸王票~(*^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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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執念】
晏懷風皺著眉,用勺子把藥遞到楚越嘴邊;耐心地說:“乖;張嘴。”
可惜楚越的唇緊緊地抿著;沒有絲毫動靜;湯藥緩緩順著他的唇角流下去;沾溼了衣領;在臉頰上留下一道痕跡。
晏懷風眉心擰起來;搖搖頭;收回空無一物的勺子;又舀了一勺藥汁;送到自己面前吹了吹,這才又遞到楚越耳邊,“阿越,你看,已經不燙了,聽話。”
勺子懸在楚越的唇上許久,卻沒有等到任何的反應。
捏著勺子的指尖在細微地顫抖,等了許久沒有換來期望的結果,晏懷風終於把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