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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但他現在笑得讓人如沐春風的是怎麼回事?
“那就請先生確診吧。”我伸出手讓他把脈。
中信子把完脈後說,“公主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還需在定國府上住上十五日,期間我會留在定國府直到公主離開。”
這還挺周到的,一點都不擺架子啊。我叫木木上茶,本以為招待完他客套一下他就會走了,但他彷彿老是在看我,等我看他的時候,他有低頭若有所思的。這種情況任誰都會蹦不住的,我準備開口,“那啥,老頭,不是,大叔,您準備看到什麼時候啊?”
他又笑了笑,轉而又搖了搖頭,“丫頭,你看著十分像我的一位故人。”
我一愣,倒不是因為他叫我丫頭,只是看著他那抹似乎帶著追憶和悲愴的笑,叫人不禁也跟著有了一絲哀愁。
“只是她已經去世多年了。”中信子繼續說道,他這次語氣平淡,彷彿孤寂已經成為一種習慣,反而不見得了。
哎,這也是個有故事的大叔啊。我不怎麼會安慰人,而且我覺得真正的傷心事任何安慰都起不了作用的,於是我轉移話題。
“大叔,你醫術這麼好,教我兩招唄。”其實我並不是真想學,況且想他這樣的高人怎麼會輕易收徒呢。
“好啊,看你我有緣,我就教你幾招實用的吧”。大叔欣然答應。
我下巴都要掉下來了,真教啊?!他當下就許諾剩下的十五天每天都來教我一個時辰,我實在是盛情難卻,就答應了,隨後還和我滔滔不絕地說了好多話,呆了一個時辰才走。看著大叔離去的背影,我欲哭無淚。
說起來今日可真是奇怪的一天,宇文胥一般都會在下午的時候來看我,但下午除了開啟了話匣子的大叔,別的人連個影子都沒有。想起來木木看見嚴齊的事兒,宇文胥可能現在正忙著呢,畢竟嚴齊從未讓宇文胥失望過。
我百無聊賴的剝著橘子,十五天,看來要在定國府過年了。前幾天定國府的梅花都開了,連我的院子裡都瀰漫這梅花的清香。這不懼嚴寒反而要迎風開放的花兒倔強得著實叫我喜歡。過年的時候應是開得最好的時候吧,從小都是在宮裡過的年,想起要在這兒和宇文胥一起過年,我心裡泛起了一絲期待,畢竟,幾年後還不知道在這都城的哪個院子裡賞梅呢。
不打算繼續等宇文胥,我準備上床睡覺。剛要叫木木去關前門,宇文胥就來了。
我站在窗前見他穿著披風穿過院子裡那一叢叢山茶花走進來,他開門的時候裹挾進一陣冷風,我不禁打了個顫,自從上次差點被凍死之後我就特別怕冷。他進屋取下披風,叫木木再往屋裡加一個暖爐。木木加了暖爐就退下了。
我繼續站在窗前沒動,他走過來從後面擁住我,下巴放在我的頸窩。
“阿船,今日比昨天好些了嗎?”他說話的時候暖暖的氣流噴在我的脖子上有點癢,在他府裡住的這些天我已經習慣了他這種親暱的動作,拿他沒有辦法他反而越發放肆了。
“嗯”我回答他。
他把我的身子轉過來,“怎麼,不高興了?”
我不語。
“怪我今日來晚了?”
“沒有”我搖搖頭,“這幾天送來的橘子不錯,我叫木木給你拿來嚐嚐。”我準備去找木木。
“不用,我今日很累,想就這樣抱著你。”說完把我的手拉起來放在他的腰間。
我的頭埋在他的胸前,這種感覺一點也沒有變,結實的胸膛讓人覺得溫暖,可這一切是真的嗎?我如果行差踏錯一步,結局都不堪設想。
“你今日叫嚴齊進宮幹什麼?”終究我還是沒有忍住。
宇文胥身體僵了一下,但依舊抱著我。
“你知道了?”他聲音裡確實透著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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