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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圓悲憤離去,發誓要去找個公用電話,最多打完了她不走,等湯曦翰來交錢贖人,她也不丟那個臉了。兜兜轉轉了好幾圈,現在的大都會城市,哪裡像以前,小街小巷中還有小賣部,小賣部的櫃檯上放一部老舊的紅電話,上面豎立著市話5角的牌子。現在這年頭,上哪兒找去。
天色越來越沉,小圓的心也越來越沉。腳也已經沒知覺了,好像不是自己的了,那心情,那身體,兩兩相對的絕望,讓她想起了穆穆黃山遊記。黃山她是沒登過,穆穆去過,那年回來和她說,下輩子我也不長假出去旅遊了,真是介於傻A與傻C之間透了,足足一天功夫,卡在哪兒,上到一半的時候,由不得你不上啊,想下來,沒有路。就一條道,前面是人後面也是人,你只有走的份,哪有心情看風景,你就是風景,整個人就在風景中,你就被人看吧,你看新聞沒?看了吧,新聞聯播裡面那黑壓壓一片人就有一個我啊。那絕望和痛苦的滋味,都能趕上走奈何橋了。
現在小圓就是這個心情啊,怎麼辦啊怎麼辦?她一個人走在陌生都市的街頭,心靈絕望,身體痛苦啊。就在她覺得身體已經在強烈抗議要暈倒在街頭時,她忽然福臨心至的想到,如果她真的暈倒在街頭,應該會有120來救她吧,再不濟找個警察叔叔啊。怎麼沒想到這一茬呢,剛有一絲得意,轉瞬就是一陣心酸,她怎麼就能這麼笨,笨到要靠120和110才能讓湯曦翰去醫院或派出所領人呢?她真這麼做了,她還要不要活了。
糾結不斷中,沒想到神真的發慈悲了,她一眼望見路口的小賣部和小賣部上面的電話時,人都覺著飄揚起來。走到小賣部近前,裡面是一堆老夫妻,老頭正專心的聽著收音機,老伴正搭著一個小臺,一樣一樣的往上面擱菜。
她潤潤嗓子懇切地說:“大娘,我想打個電話,行嗎?”
老太太看了一眼她,笑著說:“行啊,撥吧。”
她為難地繼續說:“是這樣的,我的包被人搶了,所以沒有手機才要打電話的,那個,所以,我也沒有錢,不過我打完以後,我朋友會來接我的,我等他來了,給了您買錢我再走,行嗎?”
老太太和氣的笑道:“出門在外,遇上事本來就不方便,一個電話而已,不用了,你就打吧。”
小圓的眼淚又蓄滿了,聲音顫抖著說:“是,是長途呢!”
老頭抬眼看了她一下,“你打吧,那什麼,把你手上那地圖給我就行。”
“行!行!”小圓趕緊遞上去,老頭接過隨手扔在一邊,老太太不滿地瞪了他一眼;他也全當沒看見。
小圓哆哆嗦嗦地按下那一串熟悉的號碼時,心情起伏澎湃,岩漿滾滾,暗流洶湧。
湯曦翰見到一個本市的座機電話怔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似的,急急接了起來,就聽到電話彼端那個熟悉的卻近似於哭腔的聲音只“喂”了一聲,就哽咽上了。
於是他更急,“圓圓嗎?你在哪兒?這麼晚了怎麼不回來?出什麼事情了嗎?為什麼用這個電話打電話,你手機沒電了是不是?你有沒有什麼事情?怎麼不說話?”
他噼噼啪啪一下子一大堆問題,她哪知道先回答哪一個,只是覺得聽到了他的聲音,委屈又酸澀的感覺全湧了上來,捧著電話她就再也忍不住,哇哇的就哭了出來,他一聽更驚,幾乎是怒著的口氣在問:“你在哪兒?怎麼了?”
她一邊哭得不可抑止,一邊抽抽著四下亂看,這是哪兒她哪知道啊,傷心著回答:“我也不知道,湯曦翰,我不知道我在哪兒,我把我給丟了……”
正抿著一口小酒的老頭一口就噴了。
斷斷續續地聽她說完原委,他只能忍著心疼安撫道:“沒事的,你現在找一個空的計程車,上去,告訴司機酒店的名字和地址,我告訴你,你記一下……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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