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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
於是,母雞約=小圓媽?
“咳…咳…”湯曦翰大大地嗆了一口,半天沒順過來“我以後還是不要吃東西的時候和你說話。”
小圓陪著他一道上醫院,晚上沒有牙科,就只是開了好些消炎藥。虧得小圓認識值班的醫生,她找到值班的醫生說就吃消炎藥不行啊,還是會疼,走走後門唄。人家就把湯曦翰給帶進治療室往他那牙裡塞了些藥,挺管用了,剛出醫院大門,湯曦翰就和她說感覺好多了。
面對這種好了傷疤忘了疼的病人,小圓已經習以為常。本能地就端上了資深護士的份兒,很職業習慣地就嚴肅說道:“現在好多了,明天也得上醫院重新處理。不然還得疼。”
湯曦翰完全把這話當成了關心,愛護和疼人。笑笑著點了點頭。小圓滿意地摸了摸他腦袋,就像小時候馬軍軍聽話地幫她掰包子餡時一樣。
兩人走到公車站,小圓看了看時間還能坐上末班車,就說:“我陪你一起等吧,等送你上了車,我再走。明天你看牙吧,不一定來我們院,去專科的口腔醫院也行,我明天上早班,就不陪你了。哦,還有,我媽還說,她暈車不愛上城裡來,這次是來喝喜酒就給你帶了包子和雞湯來,下回你要有空,上家去吃,她什麼時候都有空。”
湯曦翰頓時像二月裡的茄子遭霜打,全蔫了。一琢磨,我陶醉了一晚上,敢情全是會錯了意啊。愛心外送是她媽做好送來的,明兒還指望來碰碰她,她是一口回絕要上班,不陪了。想到她明明上早班卻說上夜班,再想想那個打著打著變不在服務區的電話,怎麼想怎麼覺得她有快閃的意思。
蛇打七寸,他啞著嗓子帶著幾分試探就問道:“那天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小圓一呆,哇哇的嘆詞就湧出來了,想這人怎麼這麼厲害啊,一晚上沒提,原來他都知道啊。幾分尷尬地乾笑了兩聲:“沒什麼,就是,在忙,在忙。”
她一答,立刻就等於預設了。
湯曦翰那個火啊,厲聲說道:“朱小圓!你躲我是不是?”
“啊?”小圓傻了,怎麼又火了,每次湯曦翰一吼她就發憷。這次也不例外,啊了半天也沒想到應該說什麼。
湯曦翰強忍怒火和她講道理:“那天我們不是說好了,要往交往的路上發展,你不許再去相親,你不是都答應了嗎?你現在居然躲我,我們怎麼交往?”
小圓覺得他的道理也挺有道理,說不過他,心裡又覺得和她想的不是一回事,糾結的很。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湯曦翰看她扭來扭去不開口,終於還是忍不住,又大聲道:“你說啊你?”
本來小圓頭低低地只是用腳在地上來回蹭,邊蹭邊組織語言呢,被他一聲吼嚇得一哆嗦。她朱小圓是怕湯曦翰,可她不怕馬軍軍啊,不看他,他就是馬軍軍。
於是小圓閉著眼,也吼上了:“你兇什麼啊?和頭驢似的嗷嗷,嘴癢找個牆蹲來回蹭去!”
小圓罵完,他就沒有聲音了,好半天,還是沒有聲音。
好奇害死貓!小圓抬頭望向湯曦翰,兩人的視線靜默無語的在寒風中糾纏了一分鐘。小圓就發現她錯了,他的眸光裡面滿含失落,靜靜看著她,似乎都能讓小圓感到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梁朝偉的眼神啊!朱小圓早該知道,當年五歲的他站在她家門口時就已經能將這種眼神運用自如了。
半晌之後的半晌,車來了,又走了。湯曦翰就這麼看著她,不再說話,也不離去。小圓覺得自己撐不下去了,在他如譴責四人幫一般正義的注視下,小圓的嘴角越來越塌,慢慢地已經彎成了下玄月。眼瞅著眼淚就要被嘴角溝出來的時候。
湯曦翰發出聲音了:“朱小圓!不許扁嘴!”
小圓的嘴角往上略提了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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