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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S市F大的理科在讀研究生,今年24歲。家境貧寒,母親又有心臟病,為了賺取自己下學期的生活費用,也為了這次幾百年難得一遇的日全食。今年的暑假她沒有回到父母身邊,而是留在S市打工。
“我寧願你冷酷到底,讓我死心踏地忘記…。。。”
正在睡夢中的堯夢越被突如其來的手機彩鈴聲吵了起來。揉揉眼睛現在才凌晨四點鐘。
“神經病,竟然這時候來電話,著急去投胎麼?”堯夢越在床上又磨蹭了一會才滿心不願意的爬了起來,準備接電話,電話卻在她接之前斷掉了。
“煩躁。”她咕嚕了一聲再次躺回到床上,腦袋還沒碰到枕頭,“嘀嘀”手機又響了一聲,這回是資訊。
“啊!煩死了!”堯夢越使勁的搓了搓頭髮,再次爬了起來。
“小妹媽媽病危看見簡訊後馬上回來。”發簡訊的是她的哥哥,顯然是很著急簡訊中連標點符號都沒有。她急三火四的回撥了電話,對方已關機。
電話順著手出溜到了地板上,跟著重重落在地板上的,是她的屁股。
這條簡訊無異於晴天霹靂,她就這樣呆呆的坐在地板上,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珠子般落了下來。
心,猶如萬蟻穿心般在痛,痛得撕心裂肺,痛得無以復加。痛!痛!除了痛還是痛!她使勁的擂打著胸口,使勁的喘息著,那痛楚沒有絲毫減輕,相反卻有愈演愈烈之勢。
不但心痛,渾身上下四肢百骸也都跟著痛。
眼淚流到了嘴裡,是苦的。
她的媽媽,那個勤勞善良的媽媽,含辛茹苦的媽媽,和藹可親的媽媽,真的就要離她而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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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點鐘高速公路休息站裡。
三個男人聚在一起吃著大碗泡麵。
“大慶,我們還是再休息一會吧。都已經連續跑了三十多個小時了,就是鐵人也吃不消呀。”一個男人邊往嘴裡塞麵條邊對旁邊一個黑黑的小夥子說道。
“不行,這批貨在路上已經耽誤得太久了,老闆來過電話,必須在上午十點前送到,不然我們這趟貨的運費就泡湯了。”黑小夥想都沒想的就拒絕了。
“那又不是我們的錯,誰還知道路上會發生那麼多的事情。”另一個介面道。
“不行。”黑小夥放下了手裡的麵碗站了起來,“走吧。”說完轉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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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六點鐘。
痛哭過後,堯夢越簡單的收拾好行裝,便匆匆的趕到了火車站。可是讓她欲哭無力的是,最早開往她老家的長途列車是上午十點半鐘。無奈之餘,她只好又趕到了長途汽車站。
最早的一班車是早上七點四十分的。她買好了車票坐在候車市裡等待發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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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七點半。
“大慶,我們還是靠路邊休息一下吧,你的眼球上全是紅血絲。再這樣下去是會有危險的。”旁邊的男人再次勸說道。
“都說了不行,別囉嗦。”黑小夥再次不耐煩的拒絕了旁邊男人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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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七點五十分。
因為不是週末,車上的人並不多,
堯夢越因為哭紅了眼睛,羞於見人,順便也想找個安靜點的地方休息一下。她坐在了最後一排,後面只有她一個人。
車平穩的在高速公路上行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