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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是冤枉這些人了,他們不是不想幫忙,而是峭壁上弓箭手正指著他們,他們根本不敢動。之前的幾個襲擊者就是從他們中出現的,士兵們哪裡還敢確定他們是想幫忙還是想襲擊皇帝呢?
一個旋身,任刃順手拍飛一個擋在他的路上的襲擊者。是真的拍飛,這股內力太過強大,他控制的不嫻熟,本打算將這人擊斃而已的,卻用力過大,將人拍的飛起了四五米高,同時不止心脈,而是全身經脈盡碎。
對於死在他手裡異常悽慘的人毫無憐憫之心,任刃腳下步伐變換,幾個快速的走位就已經護到了蕭天弘的身邊。
“小刃……”蕭天弘說不出是喜是悲的一聲輕呼,讓戒備的親兵立刻認清了敵友,放心的將皇帝的安危交給了他。
淡淡的瞥了一眼蕭天弘,確認他沒有受傷,任刃才鬆了口氣:蕭天弘絕對不能在此地出事。一個皇帝秘密出宮,身邊只帶著親兵和任鋒將軍,若是在宮外出了意外,想也知道任鋒將會擔負怎麼樣的罪名。
任刃遊刃有餘的在他身邊遊走,確保不讓任何敵人靠近,任刃一邊戰鬥一邊熟悉著體內陌生的內力,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這股內力是林澤生傳給他的,但是不是本人的內力是不可能在體內長留的,剛剛幾番的動手早該將這股磅礴的內力消耗一空了,可是經脈中流轉的內力卻生生不息,而且似乎比最初的時候要更安穩,更親切了一些,好像……這就是他自己的內力一樣。
來不及細想,幾個圍攻的襲擊者根本不是任刃的對手,絕對的內力差距之下,招式已經是其次。即使出拳踢腿之間無法擊中目標,但隨之而來的內力帶起的罡風早卻足以將他們颳得遍體鱗傷,這是根本上的等級差異。
最終,戰場中站著的只剩下迪寬律而已。
渾身浴血的迪寬律站在不遠處,他在被任刃廢掉了右臂之後沒有了什麼戰鬥力,即使是左臂拿著劍格擋,也無法將弓箭手的箭矢全部打落,此時他的身上、四肢已經插了四五隻箭。鮮血沿著沒入他體內的箭羽留下的傷口緩慢的流淌著,想來應該是採取了緊急止血的方法,否則即使是流血也該死了。
任刃鬆了口氣,見蕭天弘身邊全是他的親兵團團圍住,敵人已經被全部擊斃,應該沒什麼危險了,便飛身向迪寬律掠去,意圖給他最後一擊。
“小刃……”蕭天弘只能怔怔的看著他毫不留戀的背影,心中一疼,卻只是唇瓣微動,根本發不出聲音來。這個曾經總圍著他打轉的少年,曾經為了他不顧一切的男人,現在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肯施捨給他了……
這邊任刃剛剛到了迪寬律身邊,正要將他斃於掌下,卻見迪寬律突然抬起頭,對著任刃輕輕勾起了嘴角。任刃心裡忽的一沉,不詳的預感籠罩全身,莫名的驚懼讓他注入了全部的內力全力出掌。
然而迪寬律早已彙集了幾十年來全部的功力,身體突地拔高躲開了任刃的攻擊,即使掌風又將他的雙腿攻擊的血肉模糊,也沒能減緩他的速度,直撲向戰圈外坐地調息的任鋒!
即使不能殺死皇帝,也要滅了他的任家軍!
懷著必死的決心,迪寬律臨死的爆發是驚人的,任刃即使內力高絕也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能心神欲裂的看著那奪命一掌對著根本做不出任何抵抗的任鋒的天靈蓋拍下!
“哥!!!!”任刃的腳下爆發驚人的內力,將他所站的位置生生衝擊出一個大坑,同時任刃飛速向任鋒身邊掠去,一定要攔下這一掌,一定要!無論如何他不能再一次讓哥哥死了,絕對不能!即使自己會身受重傷,即使是死……
然而太遠了,後發先至的奇蹟沒能發生。
視線中,那被雄厚的內力包含住的手掌周圍的空氣都有些扭曲,這樣的必殺一招,已經到了任鋒的頭頂之上,只要輕輕的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