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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紹基,你說現在邊貿很好做!好做到什麼程度?”王子良見阮紹基表演完了,怕羅長順又生其它心就連忙問他這個問題,也好岔開。
“我們山貨多,再一些就是金銀沙,所以只要是日用品或者是電子產品都是比較好脫手的。”阮紹基據實回答。
“你們有金礦?”蔡成山一聽說有“沙”就來勁,那是他的老本行。有“沙”必定會有礦或者礦脈,這東西太惹眼。如果不是陷在這裡面,蔡成山一定會去鄰國淘一下金。
他的想法和王子良不謀而合。王子良也動了去鄰國淘一淘的念頭,只不過他想得比蔡成山遠得多。他想組織跨國公司,主導雙邊貿易,用廉價的國貨換回在筆大筆的外匯,進一步支援民族工業。當過總級的人想法就是不一樣,象這樣的人才給弄到這裡面的確是浪費,大大的浪費。
第二天一早,阮紹基就被押走了。這個人給了全監舍人一個震憾:那麼窮的小國中一個普通人都會不懼危險而遠走他鄉,找尋生活的基石。這不能不讓一屋子人感概,畢竟跟他們簡直不能比,我們這些個人則是靠根本不值的犯罪來獲取生活補助。這讓一屋子人丟盡了臉面。
鬱悶真是鬱悶。
其實所有靠擾民來獲取生活來源的人都應該想一想,我們真得還不如一個沒有任何文化的貧窮小國山民。只要是一個健全而健康的人,不管你有任何的理由,都不應該從擾民中獲利,那不蒂於打自己的嘴巴。君子要有所為,有所不為。盜亦有道,而不是可以隨意妄為的。這就是有一些盜匪被千古傳頌。
『119』第一0二章:陌路開端
已經六月中旬了,所有的人都有這樣的一個感覺,這次的“6。26”一定是個不平凡的日子,或許是一個血忌,一個非常非常殘酷的血忌。
雖然大家都有這樣的預感,卻沒有一個人說出來,只是悶在心裡,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
果然,首先是蔡成山他們,結果早就已經在眾人心裡了,只不過經過正式的批文才是事實。他們一行十四人,除了兩個新加入的一個死緩兩年,一個無期之外,唯一活下來的就只有趙滿江,誰都猜得到,這是因為什麼。不過他也好不到哪兒去,仍然是一個死緩兩年。至少二十年才有可能重見光明。
拿到判決複核書的所有人都沒有對趙滿江說一句怨言,因為他們知道這樣沒有任何意義。反而顯得小氣,都是大丈夫,為了不可挽回的東西弄一個嘴上的暢快,與潑婦何異,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氣概。
既而就是紫嫣。陸義看到她高高興興地出去又高高興興地進來,完全沒有一點的異狀。
陸義一隻緊張地站在窗前等待著她,祈求老天可以發發善心。紫嫣進來看到了站在窗前的陸義,衝他輕輕一笑,伸出白晰的右手搖了搖,灑脫地走向自己的監舍。她巳沒有任何遺憾,這個世界在她最後的日子裡,多少還露出了些許的陽光,讓她幸福地走向另外一個世界。
陸義一直看著紫嫣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才緊緊地閉上了雙眼,有一點酸澀的東西順頰而下。
“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到了現在,再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擋它的自由發揮。
“有時候,男人的眼淚更讓人覺得沉重”。站在崗樓上的新派來的朱排望著這一幕,心有所感。
朱排自從調到這裡,就對4號間特別關注,主要是因為每天早上有兩個人在天井裡面練功,而且他也可以看的出來,這兩個人的功夫是相當的不錯,就連他也自忖沒有那個能耐。尤其是那個戴腳鐐的,更是百同一般。所以他就對這兩個人上了心,今天他站在崗樓上看到了這一幕,讓他震憾。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就算是這些個被關押的也許是十惡不赦之輩們,也有他們可愛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