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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沒什麼不好承認的，八年的時間，尋常人就算養只小貓小狗也會有感情的，更何況她和陳梟。

周璇點點頭，或多或少感受到黎笙的心情，她的語氣少了平日的雷厲風行，溫和道：「兩年時間，我期待一個更好的黎笙回來。」

候機室內，身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戴著低低的漁夫帽，面朝陽光佇立，烏黑柔軟的長髮及腰，背影纖細又輕盈，明媚的光芒在她身上鋪了層淡淡的清輝，細膩的肌膚白得有些透明，容貌昳麗不似真人。

身旁路過的人時不時望向那道背影，總覺得有些熟悉，紛紛猜測應該是某位女明星。

黎笙握著手機，靜靜地聽對方的聲音，粉唇抿起抹淺淡的笑痕。

此時的周璇不像經紀人，更像自己的姐姐。

黎笙的朋友很少，親人更是一個也沒有，無論選擇什麼樣的路都沒有任何牽掛和羈絆，周璇和許靈玥卻是她為數不多的，想要親近的人。

她認真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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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梟以最快的速度到達機場，下車那一刻卻猶豫了。

距離黎笙的航班起飛還有半小時。

他有足夠的時間進去找人，強硬一點，還能帶她走。

所有的選擇就在他一念之間，如果他真這麼做了，黎笙肯定會恨他一輩子，兩人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

陳梟垂眸，漆黑如墨的眼定定地盯著螢幕上的時間，筆直綿密的眼睫斂下一道淡淡的陰影。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收緊又鬆開，隨著時間的流逝，掙扎反覆。

陳梟從兜裡摸出一盒煙，青白煙霧很快充溢在整個車廂內，甘冽苦澀的菸草味掠過肺，從喉嚨吐出，籠罩著那張冷白清雋的臉。

半小時後，黎笙順利登機。

a市離國很遠，全程將近15個小時的飛行時間，正前方的空姐正在講解本次航班的注意事項，黎笙看了眼窗外廣闊的跑道，終於收回目光，落下了遮光板。

她將手機調成飛航模式，先前那些宛如鬧劇的荒唐，終於在這一刻暫時畫上了句號。

耳邊是飛機在跑道上滑行的聲音，隨著最後的加速，一飛沖天。

一望無際的蔚藍色天空中，飛機的影子越來越小，慢慢劃出一道白色的線。

此時的機場外，停著一輛黑色賓利。

陳梟在車裡坐了半個多小時，最終還是沒有追過去。

他不想黎笙恨他。

陳梟微垂著眼，看著手機，在通訊列表找到那串熟悉的號碼。

他點開對話方塊，看到之前發出去的訊息，黎笙從未回復過，像是他一直在自言自語。

這樣的狀況，黎笙也曾經歷過，只是那時的陳梟仗著黎笙的愛，才有恃無恐。

陳梟艱難地嚥了咽嗓子，儘管知道，這條簡訊發出去會想之前那樣石沉大海，他還是認真打下一行字。

他一開始接近她的確目的不單純，但愛是真的。

他對自己的目的難以啟齒，才讓這段感情不純粹，如今說這些，已經晚了。

編輯好簡訊，陳梟點了傳送。

放下手機抬眸那一刻，透過車窗，他看到一架飛機從頭頂上方飛過，伴隨著轟鳴聲，很快消失在白茫茫的雲層中。

陳梟望著頭頂的天空，靜默許久，心臟像是空了一塊，酸酸脹脹。

而他發出的那條簡訊：

「追回你，不是因為八年的習慣。」

或許再也不會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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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長時間的飛行，黎笙終於到達目的地。

她住的地方離戲劇學院不遠，周圍大都是學生公寓，環境也不錯。

搬到住處的第一天，黎笙就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