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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元子見此微微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對著祖吼一指旁邊的渭水河。

“何謂水”！

祖吼聞言一笑，開口說道：“利萬靈之生，並於萬利而不爭，實乃至柔至善！”

鎮元子搖頭說道：“水暴虐而傷萬物，借風力而興海浪，誠乃至剛也”。

非也……！

不然……！

二人借水性談人性，談諸天萬物本性，從而探討其中大道，相互論證以補全自身不足。

然而二位皆是三界頂尖的所在，對於大道的感悟自然不用多說，就這樣論證下去，恐怕數日，數月也不會停下！

待過了一個時辰之後，那太陽比剛才更盛了幾分，那人族老者被曬得滿頭大汗卻不敢擦拭。

倒是他懷中的小孩反倒聽得有滋有味，彷彿很感興趣一樣。

正在論道的鎮元子想起來身邊還有一位人族老者呢。他們長期生活在此，對於大自然中的水接觸的一定不少。

於是便扭頭問道：“老哥，你來說說，這水是好啊還是不好”。

祖吼聞言扭過頭來，他也想聽聽這老者有何高論，不過那異樣的眼神分明是不屑一顧的意思。

那老者左右看了一眼，表現的非常躊躇，顯然是心中懼怕，不敢言語。

鎮元子見此，面色慈悲的說道：“沒事，說說吧，若是你能對我們有點啟發，我保你數代平安”！

一聽到鎮元子這句話，這老者咬了咬牙說道：“我覺得吧，這水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

“哦，何以見得”！鎮元子問道。要說他們只是討論大道，不過真正每天用水的卻是這普通生靈，或許真的可以在他們身上得到啟發也說不定。

那老者此時應該是累了，將那孩子放在了一邊的石凳上，反正都這樣了，他就不信兩位大仙會拿他一個凡人怎麼樣。

“這水啊，有河水，雨水，海水等好多種，上仙們好像只是以水一個字概括，好像有些不對吧”。

說到這，老者小心的打量了鎮元子他們一眼，發現他們並沒有生氣，反倒是一種若有所思的表情。

於是他繼續說道：“就拿我們種五穀來說吧，天旱了那雨水自然是好的。萬一河水漲潮了，那雨還是嚇著，那不就是要命的水嘛”。

“所以老頭子認為啊，好水壞水全看時機，是不能夠一概而論的。”

這老者短短的幾句話，讓鎮元子和獸祖具是陷入沉默，他們剛才只是討論水之大道，卻還真不曾想過這時機之說。

祖吼此時眼中的不屑盡去，心想怪不得人族倍受天道青睞，這普普通通的人族老頭，竟然可以說出如此話語，當真不簡單呢。

於是他繼而問道：“那你釣來的那些魚，不就是水賜予你們的嘛，這難道就不是水利你人族嘛”。

聽到祖吼說起釣魚來，那老者便扭頭看向依舊在河邊的竹簍。

“大仙，我可沒說這水不利我人族，我只是說好壞參半罷了”。人族老者揮手說道。

“水為人族提供魚肉，卻也隱藏著無數的危機，我渭水部落每年隕落在河中的人不在少數啊”。

“因此一切因果迴圈已經註定，只要看透其本源，不要只會憑空臆測。”

此話一出，鎮元子和祖吼具是目光凜凜的看著這位老者，這根本不像普通人族說的話。

那老者被這目光一攝，頓時嚇得在凳子上翻滾下去，渾身沾滿泥土。

這下輪到獸祖和鎮元子驚訝了，剛剛他們就懷疑有聖人到此變化指點，可是觀看這老者的行徑，根本不可能是啊。

聖人無垢，怎麼會像這樣在土地上翻滾，而且觀其動作言行，跟普通人族一般無二，難道這真的是普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