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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握起樹枝上的雪。一開始,還只是表面上的冰涼。握久了,的確是刺骨的冰寒逐漸滲透進去。不由的想放開,手卻被她握住。我抬頭不解的看著她,她只是示意我繼續握下去。久了,手便沒了知覺。然後她才放開我的手,裡面的雪已經融化了一些。她又從我手中接過那善未化開的雪球,說道:“一開始我們都知道這冰晶純潔的雪是冷的,沒有親生經歷也只是知道而已。可真正接觸了之後才明白,我們越固執的守這份自己的心思,最後種是凍著了自己而已。而且,你看,守得久了,這也就不是那天上落下的雪花了,而是一塊冰。等過了這個冬天,這冬天的寵兒將化作滴滴甘露,孕育著生命的綠魂。或許,這次是雪的真正神韻吧。年華漸逝,追雪夢難醒。人生如夢,歷經悲歡離合繁華塵囂,採露東梨,夕陽影只。只想當日執手相望無語,落花流水滄桑,地老天荒盡在不言中。雪,如歌而逝,如夢而醒,尾韻長留,卻在春到雪化之時,看到縷縷希望。菀兒,就如我們的執著一樣。思念如同一罈好酒,它不會因為時間的長久而淡泊了,反而是越沉越濃,一碰觸,是悲是喜是念是惱是恨更是割捨不下,還有很多很多,到最後,自己都不明白了。只知道自己更想念了……”
“或許……是吧。雪,如歌而逝,如夢而醒。”我細細的咀嚼著這句話,卻越想越迷茫了。
“菀兒,人生苦短。當初的明大哥與我都有不對的地方,他是對不起我的,卻因為我更對不起他妻子。這個時世的女子能夠尋到一個真心相守的男子對我而言,已是幸運了。我和明大哥已經錯過很多了。我花了十年守著自己的苦楚與那麻木的執意,卻是麻木而懷念著六年多,夠了。我聽明大哥說了,可以說我不如你來得幸運,可以有一個人如此深愛專一。他能那般待你,甚至放開你,為你撐起你要的那一片天。怕是這世間找不到第二個這樣的男子。如果那時候明大哥要是能做到他的一半,我們也不會分開這麼多年。昨兒個你還說的狠呢,和你比起來,還真是小烏見大烏了。希望你也早點想明白吧。時間有點急,我今兒就要同明大哥離開這裡。你要是願意,可以住在這裡。等想清楚了,再做打算吧。”說完,她拍了拍我的肩膀,便輕聲離去。留我一人在那滿樹銀裝的林子裡靜靜的站著,想著。
然後,納蘭大哥還有些慘白的臉出現在我面前,說著告別的話。最後總是說了句,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要是覺得不好了,就去找大哥之類的話。我只是默默的聽著,默默的點頭。然後就看著他們上馬離開這小小的梨花鎮。
我從來不覺得那麼一段談話能讓我這麼迷茫。還是我本就是迷茫的,就如梨姐說的那樣,是因為被那手中的冰雪給凍麻木了?現在她幫我拿出那雪塊後,才感覺到麻木後的疼痛。
梨園裡,我學著梨姐的樣子,葬了幾日雪。滿腦子都是她的話,想著似乎所有的人都希望我回去,是他們不明白,還是我自己不明白。看著漫天飛舞的雪花,我更迷茫了。那顆堅定的心開始不知道該走哪個方向,只能牽著月夜,一直停在路口的小亭子裡,不知道是該向左走,還是該向右走。又或者再跑回去,回梨園子裡面學著梨姐,繼續泡茶。
“莫姑娘。”或許是我想得太專注了吧,一邊的德化叔走近了我也沒發現。被他這麼一叫,我大了個激靈。轉頭看到德化叔,和聲問道:“哦,是德化叔啊,有什麼事情麼?”
他從懷裡取出一包東西,放到我手中。我看著這是用上好的絲綢包裹了好幾層的,想著一定是個什麼寶貝,正想問給我這個做什麼,就聽他說道:“莫姑娘,這是我們這裡的澡地參,那裡陰冷冰寒的。瘴氣也重,少有人進去採集。那梨先生對我們有恩,同他一起離開的人說是要收集我們這的澡地參,因為他們走的急了,我們也只好哪家有就拿出點。派採參的人昨兒才趕回來。本想著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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