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第3/3 頁)
的榮幸。
冰涼的蛇尾擦過他的脖頸,緩緩收緊。
窒息感愈發強烈,趙珩不太舒服,但鑑於這是神,還是生生忍耐下來。
他喘不上氣,想躲又躲不開,只得無濟於事地大口喘息,以求一點憐憫。
夢境外,他悶悶地吭了聲。
……
翌日。
東方未明,趙珩早就醒來,他嫌外面冷,身上又難受,便多在床上躺了小半個時辰,躺得神智昏昏,將睡未睡,直到,一隻冰涼的爪子往他臉上一貼。
羸弱得好像連口氣都要喘不上來的皇帝頃刻間爆發出了驚人的速度,猛地往床裡一滾,錦被矇頭,含混道:“做什麼?”
這隻冰涼的爪子變本加厲,往被子底下探去,手的主人跪在床上,傾身向裡,攥住趙珩的腕骨,在內側快速劃道:陛下,該起了。
趙珩昨夜被蛇纏了半夜,醒來只覺脖子上一片疼癢,好像當真被蛇鱗蜿蜒纏過似的,他睡得不好,可起早已成了習慣,到那個時辰自然醒來,睡又睡不著,心情懨懨不悅,沉聲問:“現在是什麼時辰?”
程玉寫道:卯時四刻。
趙珩渾身不適,未清的餘毒弄得他眼睛疼,腦袋更疼,好似有人拿只鋒利的小匙在挖他骨頭似的,沙沙作痛,聞言登時大怒,“又無早朝,這個時辰叫朕起來作甚!”
程玉欣賞著他臉上難得露出的,笑以外的神情,慢慢寫道:晚上有宮宴,請陛下起來更衣。
趙珩涼涼道:“卿也知道,是晚上?”
程玉垂首,很歉然地寫道:是奴欠考慮。
視線自然地滑落,正好落在皇帝脖子上。
從正面看,仍是白皙若玉的一片肌膚,不過,倘有心之人能接近皇帝,還敢扯開他的寢衣,便會發現,皇帝后頸靠下的面板上,青紫痕跡堆疊,烙在半分瑕疵都沒有的脊背上,觸目驚心。
他極小心,唯露出了一道青痕在皇帝后頸上。
遠遠望去,雪白衣領與烏髮遮擋間,隱隱可見一點異色。
程玉心滿意足地移開目光。
他見趙珩眉宇微蹙,想來是夢裡實在被折騰狠了,便伸出手,拇指自然地貼在趙珩的太陽穴上,不疾不徐地按了起來。
趙珩有一瞬僵硬,隨後馬上便放鬆了。
程玉習武,力道掌握得極好,既不重得發疼,也沒有輕得聊勝於無,悶疼隨著他的動作減輕不少。
藥綢下,趙珩雙眼不自覺地眯了眯。
除了動輒發病和他極有可能是姬循雅這兩個小缺點外,趙珩覺得此人簡直可稱賢淑。
頭疼稍緩,趙珩嘴便閒不住,“玉卿溫恭婉順,朕見姬將軍時,讓你從今往後只留在朕身邊,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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