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第2/5 頁)
簷今日問的話。
他應當是料想到了什麼,或許是覺得太子登基之後,不可能再留他性命了。
夭枝想著便推了宋衷君一道用膳的想法,宋衷君向來敬她,特意親自送她出來,“老師是要去賢王府嗎?”
夭枝也不想瞞他,本也瞞不住,她開口話裡提點,“我去看看,明日便啟程總要交代一句,他剛剛解禁,恐會心緒不寧,只怕想到兄弟相殘的事。”
宋衷君聞言不置可否,“安分守己自不會有什麼兄弟相殘的事。”他說著看了看她,忽然開口問,“簿辭每日禮佛,怎麼沒有給老師求道靈驗的祈福符,為老師祈福。”
夭枝聞言倒沒有放在心上,她畢竟是個神仙,如何還需要這些?
“他應當是不曾想到,且在府中自也無法。”
宋衷君卻是認真,“信奉神佛的人怎會想不到這些,府中只他一人禁足,旁人可都是能走動的,吩咐一句便是,只怕是不曾放在心上。”
夭枝聞言一頓,竟也不知如何回答。
宋衷君也不再開口,扶送她上了馬車,恭敬開口,“老師慢行。”
夭枝靠在馬車裡,透過被風拂起的車窗簾子看向外頭長街。
天色已晚,這般雪天,夜間路上無人,便格外寂靜。
宋衷君自不是簡單性子,三言兩語便讓她有了疑惑,即便她知道他的用意,也依舊會琢磨這事。
信奉神佛的人,從小到大日日禮佛,從不行差踏錯,這樣的祈福之事不可能忽略。
常人都會費心去求,若是沒有,那就說明他心中並沒有她這個護他周全的先生存在。
但還有另一種可能,那便是他終日禮佛,永避世俗只是一個假象,他心中並不信神明,自然也不需要祈福護佑。
她想得到,宋衷君自然也想得到。
倘若是第一種,她必然會對宋聽簷心生芥蒂,全心全意輔佐他。
倘若是第二種,那宋衷君必不會容宋聽簷。
這第一種自然不可能發生,她本就是一過客,也自認和宋聽簷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倒也沒到他不替自己求福,便心生怨懟的地步。
這第二種也是必然不可能的,畢竟她對宋聽簷心聲
瞭如指掌,他有什麼想法,她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宋衷君應當也是算著第一種,否則早就容不下宋聽簷,他和宋聽簷一樣,都不喜她和對方太過親近。
夭枝想到這處,只覺前路漫漫,且這些日子太過平靜,平靜到讓她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直覺。
馬車到了賢王府外,府中解禁之後,也沒了昔日的熱鬧,依舊冷冷清清,大雪夜裡便更盛。
她下了馬車進府,侍衛連忙上來替她打傘。
她快步到了廊下,抖下厚披風上的雪,“不必撐了,殿下呢?”
侍衛忙道,“殿下在屋裡。”
夭枝徑直進去,越過中庭,裡頭也是安安靜靜,連下人都沒了蹤影,只有廊下的燈籠被風吹得輕輕搖晃,顯得這雪夜越發寒冷。
因為禁足的緣故,他越發喜靜。
夭枝去了主院,屋裡也只亮了一盞燈,昏黃光亮的燭火從窗子透出才有了幾分暖意。
她上前,屋門還開著,外頭寒冷,厚厚的布簾子下,卷出屋裡頭的暖意。
她掀起簾子進去,打頭便看見踏雪窩在火爐子旁睡覺,再抬頭便見宋聽簷坐在桌前看書,桌上還擺著古董羹,周圍擺著各色各樣的菜食葷肉,兩旁擺著碗筷。
宋聽簷見她進來,放下了手中的書,“坐下用飯罷。”
夭枝倒也沒有客氣,脫了斗篷上前,在靠榻上坐下,舒服地往後一靠,“你一直等著,可等久了?”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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