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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親手殺過荒獸，可光那氣勢都不是可以和眼前的荒獸能夠比較的。

林北撇了他一眼，貌似再說區區幾隻荒獸就把你嚇到了？

林漠退了一步，臉色有些羞愧，畢竟他也是坐過荒虛雕的人，可現在卻被幾隻荒獸嚇到了，著實有些虛心。

其實不只是他，就連自幼生活在森林中的小雨也是有些震撼，她從來都沒有想象過，原來荒獸也可以抓來當坐騎的。

看著兩人還是一臉呆滯，林北乾咳了一聲。

兩人緩過神來，目中皆是有了尷尬。

“有些東西，只有親手將它屈服，你才不會發現它也不過如此。”林北說著，微微一笑向著那荒獸車走了過去。

小雨哼了一聲，心裡有些不服氣，當即快步跟了上去，而林漠若有所思，似對林北剛才那句話有了理解，此刻默默點了點頭，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

“師傅的話，句句都是真理啊。”這話在他心中響起，讓他對林北的崇拜更加濃郁。

“車伕，去荒神臺。”林北也不和那車伕廢話，直接丟了一個乾坤袋過去，隨即一步踩在楠木做的踏腳上面，坐在了獸車上的靠椅中。

那車伕是名漢子，相貌看著倒也老實，只是在他看清了乾坤袋中的石幣時，臉色突然大變。

“先生，這……”漢子轉頭看了林北一眼，臉上露出苦笑。

話未說完，林北就打斷了他。

“區區幾個石幣我不在乎，你只要安安全全的把我們送到荒神臺就行。”就在林北輕笑開口時，林漠和小雨已經上了獸車，坐在了林北兩旁。

漢子搖頭一笑，拱手謝了一聲，隨即手中長鞭一揚，啪的一聲，一頭荒虛境的金毛獅子竟沒有吭一聲，反而懶洋洋的從地面上站起身來，跟著漢子手中牽引的鐵鏈而動。

其目標赫然是荒神臺。

“荒虛的境界，卻沒有荒虛獸氣勢。真是可惜了。”林北心底暗暗嘆了一聲，目光從那頭金毛獅子身上移開，旋即閉上了眼睛。

那頭荒虛師空有其表，其實已經沒有了獸性，哪怕是隻森林中成長的荒師獸，它也不是對手。

只因它的傲氣已經煙消雲散，縱然是荒虛境界，也會在遇到比自己兇猛的荒獸時露出驚恐。

如若是形容一個人，那就說明他的道心已經不穩，無法再進分毫，只能原地踏步，這荒虛獅也是如此。

擒獲荒獸是任何人的本能，而將荒獸產下或孵出的幼子拿來培養，等有了利用價值時，再拿出來用，這卻是人心的邪惡，又或許可以說是聰明吧。

以前，林北對此會有不忍，可如今，他已經看透了太多，別說區區幾隻荒獸死了，哪怕是這荒映城中與他無關之人全都死了，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甚至可能會大呼一聲好。

這與心性無關，改變一個人的不是刻骨銘心的事，而是悄然流逝的時間。

這不，也就一炷香的功夫，荒獸車已經停了下來。

“先生，荒神臺附近不得有獸車入內，煩請先生等人路行。”漢子扯了扯荒虛獅，轉頭對林北笑了笑。

林北點了點頭，拉著小雨就走了下來，林漠則是跟在其後。

“好壯觀。”這是小雨發出的第一次感嘆，那目中的震撼久久不散，似覺得自己以前是井底之蛙了。

別說她了，就連林北也是身軀一震，目中的震驚顯露無疑。

最淡定的要數林漠，因為是站在林北身後，所以對前面的景象看不太清楚，反倒是覺得四周銅牆鐵壁的，有些莊嚴而已，並未覺得有多壯觀。

可在下一瞬，他就呆滯了，只見林北和小雨微微邁步，徹底空出了一個可以容人通行的空間，而林漠則是從這空間裡看到了前面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