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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說總有一天,你非得把天都給戳出個窟窿來,今兒可是應驗了。你還有臉在這裡,你還有臉回來?你怎麼不乾脆死了算了?!”
林朗被一腳踹了個倒,身子都趴一邊了,被林三爺踹中的左肩胛骨似乎都要斷了,疼得他是冷汗直冒,可這點痛,卻比不得聽見親生父親怒吼著讓他去死的痛,林朗就是紈絝,就是脾氣大,可卻是真真在乎家裡人的,聽著這話,一下就哭了,忙忙板正了身子,跪下叩頭哭道:“爹,各位叔伯,我知道我做錯了,我知道我給家裡惹麻煩了,可是我發誓,那個俞默言的死,真的不關我的事啊!”
都說男兒流血不流淚,可林朗此刻卻是半點都顧不得了,上去緊緊抓著怒氣衝衝的林三爺的衣袍下襬,哭喊道:“爹,你信我,我是在外面胡鬧了些,我是跟人起口角,可再怎麼,我也不會做那些個殺人害命的事啊。家裡常教導不可跋扈不可輕賤人命,我都記著,我都記著呢。那天晚上,俞默言亂說話,讓我丟臉了,我是很生氣,可我只是想教訓教訓他,從沒想過害人啊!”
林三爺精明一世,結果卻在自己兒子身上丟光了大半輩子的臉,此刻那還聽得進去林朗的話,幾下要掙開林朗抓住他衣襬的手都沒成功,怒從心起,一腳就踹在了林朗的心窩子上——力道實在太大,林朗再撐不住,一口鮮血就給吐了出來,人給飛了兩步遠。
“小六!”
林二郎林四郎皆是驚呼起來,便是林七爺也止不住皺起了眉頭。
林三爺還沒消氣,對著趴在地上的林朗怒喝道:“你生氣,覺得丟臉,就可以跟榮威候府家的公子動手,把人打得鼻青臉腫?你不高興,就能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嗎?還說要教訓俞默言,你什麼東西?人好歹也是晉陽侯的堂兄,你輕飄飄一句教訓人,最後就把人害死了?你還有臉說!”
林三爺還要打,林二郎林四郎忙忙跑過來跪下祈求道:“父親,小六是做錯了事,可現在到底人是不是小七害死的還是兩說,您先消消氣,且聽聽他怎麼說——小七身子骨不很強健,您再打下去,他就真要沒命了!”
林三爺聽罷越怒:“你們還敢說,我林家兒郎,哪個是跟他一樣沒用的?弱不禁風,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妄為我林家人!”
林二郎林四郎也不敢辯駁,只能連連磕頭祈求。
林三爺叫著兩個磕得是一口氣憋在胸口,臉上幾欲滴出血來,想到身後還坐著自己的兄弟,此刻還不知道怎麼看自己呢,當下雙眉一豎,就要連這兩個兒子一起教訓,猛就聽得林七爺喊了一聲;“三哥,你且消消火吧。”林三爺扭過頭去,便見得自家幼弟皺著眉頭看著地上的林朗,說道,“小六一直堅持不肯認,我看這事裡頭,怕還有蹊蹺在。他此次惹了禍不假,可要怎麼教訓,還要等一切水落石出了才好。”
林三爺跟這出息的同胞弟弟感情向來不錯,聽他求情,怒氣稍緩,只是心裡卻還是過不去,黯然了臉道:“如今外頭鬧得沸沸洋洋,家裡的臉面都被丟光了,還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後嚼我們林家的舌根子,一家人都叫著孽子給帶累了,我、我教子無方,實在都沒臉見你們的。”
林大爺聽罷,便開口說道:“行了老三,事已至此,你再自責也沒用。小六年紀還小,一時做錯事也是有的,你既不要再自責了。”林五爺林六爺少不得跟著附和幾句。
林七爺鄭重問著林朗:“小六,你跟我們說實話,俞默言的死,跟你到底有沒有關係,你那天晚上去了哪裡,你到底有沒有讓人去找俞默言的麻煩?”
林朗被林三爺一腳踹中的心坎上還有些呼吸不過來,一口心頭血吐出來,此刻面如金紙,唇色慘白,整個人都去了半條命,見問,眼淚直掉,哭道:“七叔,你且信我,我真沒做過。當天晚上我心裡不痛快,就給早早離開莫家了,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