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5 頁)
我可是將將當著滿屋賓客毒殺親夫,大鬧了婆婆壽宴,我這樣的人,你說,誰會給我做法,期待我還陽的?自我哥哥去後,我孃家再無人可依,誰都不可能出頭給我做法,怕是連身後事都不一定有人會給我操辦,我這邊,絕不可能!”冷笑著,俞錦妍也潑了莫含章一盆冷水,“若真有這般能招人魂魄,續命還陽者,必然身具大神通,這麼多年,你我可曾聽說過有這般高僧?便是國師智空大師,我也從不曾聽說有這能耐。你認為,你死了之後,莫家生下的那些個老老弱弱,有誰能有這麼大本事,能請來如斯隱士高人給你招魂?”
莫含章本也是抱著一絲希望才說的,被俞錦妍這麼一搶白,臉色很是不好,卻也知道俞錦妍說的有幾分道理,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那你說,咱們這樣的情況,算怎麼回事?”
俞錦妍一窒,半響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種鬼測莫名的事,誰知道算怎麼個回事?
兩人靜默了好久,俞錦妍才幹巴巴道:“那要真是有人做法,把我們兩人還陽,你說,現在會有人知道這件事嗎?”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別看俞錦妍這裡跟莫含章大呼小叫,極盡嘲諷之能事,可魂魄互換,死而復生,不論哪裡,自來都是遭人忌諱的事。若叫旁人知道,定會視她二人為鬼魅,輕則做法誅殺,重則火燒水淹,百般折磨而亡,不定還要有人來查問她二人是何等山精妖魅奪舍。俞錦妍自己就是貴女出身,這些高門大戶,掌權者的心思再清楚不過,要有人把他二人的事傳開來,她和莫含章,必然要再死一次!
莫含章揉了揉脹痛的額頭,纖纖十指映入眼簾的時候還很厭惡的皺起了眉,找了個位子坐下來,眼前這般錯綜複雜的情況,饒是心性堅定如他,也不由得頭疼:“有沒有人我是不知道,只是你我如今,也算是鬼魅附體,就不知道,那佛堂道觀,菩薩真身面前,你我會不會現出原形?”
不是說,菩薩有靈?他們二人換了個身子,從七年後再回來,也算是鬼魅了吧?可別到時候在佛前真君象前,露了行藏才好。
俞錦妍顯然也想到了這點,j□j一聲,苦惱的長長一聲嘆。
莫含章神色莫名地看了眼她:“你不是不在乎生死?當初殺我時何等堅決,怎麼如今倒怕起被人揭穿了?了不得,不過再一個死罷了。”
俞錦妍哪聽得這樣含針帶刺的話,當即反唇相譏道:“要只是你,我當然不在乎你是死是活。若不是你肚子裡還有孩子,你便是死在我跟前,我也不會多看一眼!”
這話就極難聽了。莫含章本就不是好脾氣的人,能隱忍到如今依然耗光了所有的耐心,這會兒俞錦妍還來刺他,少不得陳年舊賬一塊兒翻出來,質問道:“好個蛇蠍婦人!是了,你都能謀殺親夫,自然是不在乎我是死是活的。只是你這般恨我,還在乎這孩子做什麼?這可也是我的骨血呢。”
子嗣從父血,世人論說孩子,皆先說父輩,俞錦妍生的孩子,可是莫家的種。她既恨不得莫家上下全都不得好死,又何必對姓莫的孩子這般關心?!
俞錦妍氣極反笑:“你道人人與你這般冷血無情?鉉兒是我兒子,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便是有你一半血,那也是我的孩子。前世我不能讓他平安長大,這一生,我絕不會讓他連看一眼這個世界的機會都沒有!”
莫鉉,便是俞錦妍苦心生下的孩子,她在產房裡掙扎了一天一夜,痛到極致才生下的孩子,從他剛出生起,俞錦妍便發誓,要把最好的東西捧到他跟前。誰知,短短七年,這孩子竟就夭折了。
俞錦妍想到當日的喪子之痛,看莫含章便越發礙眼起來:“我自然不會如你狠心,眼睜睜看著我兒冤屈而亡,卻不給他說半句公道話,還給那兇手大肆慶賀生辰!”
莫含章勃然大怒,拍著桌子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