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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沒有女人主動找上門,我要讓這些北京妞嚐嚐我的厲害。〃
雖然我對申世飛這個人沒什麼好感,但好歹從前是朋友,我不願看他越走越錯,又勸了勸他,可他不願改變他的想法。我知道多說無益,夾了根竹筍放進嘴裡,食之無味。
申世飛問我喜不喜歡北京,我說喜歡。
第四部分: 第64節:變態
申世飛嘆了口氣說:〃可惜粱園雖好,終非故園。我不想在北京呆一輩子,等我老了就回去,在老家依山傍水的地方買套房子,看看山,看看水,安享晚年。〃他語氣中流露出一絲從來沒有過的消沉。
我覺得他的心態有點蒼老,而他不過28歲,正值男人的花樣年華。
吃完飯我沒給申世飛當紳士的機會,自己回家。輕柔的晚風吹走了白天的燥熱,我沿著二環路慢慢走著,無意想起莊一,想起尹榛,想起寒冰,於是產生了去三里屯的念頭,不知寒冰是否嫁人了,是否還在〃走過那夜〃。
我不想抱著花去找她,而且我也不喜歡申世飛送的花,剛想把它扔進垃圾筒,一個小女孩問我:〃姐姐,你是要把百合花扔掉嗎?〃
我說是的。
她又說:〃姐姐,你能把它給我嗎,我喜歡百合花,多香啊。〃小女孩大大的眼睛直直地盯著我手上的花。
我笑了笑,把花給了她。她說了句謝謝,抱著花高興地走了。
晚風吹來一陣沁人心脾的花香。同樣的一束百合,有人討厭它,有人喜歡它,在於賞花人的心態。其實這束百合本身並不令我討厭,我討厭的是它的花瓣中殘留了申世飛的世故。
我攔了輛計程車去三里屯。三里屯酒吧街燈火輝煌,熙熙攘攘的紅男綠女從北京的各個地方彙集過來,十分熱鬧,一年到頭,這裡永遠都是一片繁華的景象。
才9點,還不到酒吧的黃金時段,所以〃走過那夜〃里人不多。酒吧裡燈光幽暗,音樂曖昧地迂迴遊蕩,每張桌上點著一盞蠟燭,營造出浪漫神秘的氣氛,幾個男女藉著淡淡柔柔的燈光,軟綿綿地聊著,不時有女人發出清脆的笑聲,男人的眼神在這種笑聲中變得迷離。
我向服務生打聽寒冰,服務生說她還在,不過現在沒來。我找了個位置,要了包爆米花,一瓶科羅娜,冰鎮過的科羅娜有點苦,不過瓶口淡淡的檸檬香很好聞。我在這種若有若無的檸檬香中等寒冰,人漸漸多了,位置都滿了。我的對面有個空位,不時有男人興致勃勃地過來,見我神情冷漠不搭理他們於是坐不了十分鐘就走了。速食時代,男人釣女人也沒耐心。
不過有個沉得住氣的禿頭男人坐了二十多分鐘,一個勁地找我說話,問我寂寞不寂寞。我被問得不耐煩了,大聲說:〃不寂寞!〃
旁邊的人都看著我。禿頭男人很尷尬,悻悻地站起身來,我以為他要走,沒想到他居然罵了句:〃變態!〃
我一愣,本想回敬他一句,一想算了,沒必要和他理論,可能是我的錯,我不寂寞跑到酒吧來,可能真的變態。
禿頭男人見我不說話,怪笑著走了,沒走幾步又回過頭來看我一眼,我裝著沒看見。
我又等了一會,無意發現有個男人坐在角落裡看著我。我一看他,他立即看別處。我覺得似乎在哪裡見過他,但一時又想不起來,我見過不少記者,也不知是不是哪個記者。既然他不找我我也懶得多想,也許他只是一個想找我聊天的男人,卻又不想主動。
等到10點多,酒吧的DJ出現在臺上,用煽情的語調說節目開始了。隨著一陣瘋狂的音樂響起一群女孩子出現在臺上,表演了一陣勁舞。不知是因為她們暴露的衣著,還是因為狂熱的音樂,人們的神經興奮起來,發出口哨聲和尖叫聲。慾望開始膨脹,我看到女人臉上曖昧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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