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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警察退後一步,瀏覽著萊姆剛剛在白板上建立的證據圖。他雙手插在牛仔褲兜裡,夏威夷襯衫沒有塞進褲子。他一個詞也沒看進去。
“普拉斯基,你沒事吧?”
“沒事。”
“你看上去氣色不好。”塞利托說。
“哪裡,沒什麼。”
但這不是實話。這是他第一次獨自去謀殺現場做調查。他有心事。
終於他說:“她躺在那兒,臉朝上,眼睛直直地瞪著天花板,好像還活著,在尋找什麼。她皺著眉頭,有點好奇的樣子。我想應該把她的頭蓋起來。”
“嗯,這個,你知道不行的。”塞利托咕噥道。
普拉斯基望著窗外,“這件事……只是,太荒誕了。她看上去有點像詹妮。”他的妻子。“有點奇怪。”
萊姆和薩克斯在工作方面有很多相似之處。他們認為在調查犯罪現場時,要有感情投入。這能讓你感受到兇手和受害人的遭遇,能讓你更好地理解現場,發現可能發現不了的證據。
雖然最終結果會令人傷心,但是具備這種能力的人都是調查現場的高手。
然而,萊姆和薩克斯在一個重要方面有所不同。薩克斯認為在面對令人恐怖的現場時,絕不能無動於衷。每去一個犯罪現場,去過之後,都要對此抱以同情。反之,如果你的心腸變硬了,你的內心就會變得像你追捕的犯人一樣陰暗。萊姆則認為你應該儘可能平心靜氣。只有冷靜地把這個慘案放置一邊,你才能成為一名最出色的警官,從而更有效地阻止悲劇重演。(“他不再是一個人,”他教導新警察們,“而是一個證據來源,而且是很好的證據來源。”)
刑事專家相信普拉斯基有潛力成為像萊姆一樣的警察,但是他的事業才剛起步,他就落入了薩克斯的陣營。今晚回到家,普拉斯基可以緊緊地摟著妻子,默默地悼念那個與她相像的女子。
他粗聲問道:“普拉斯基,你是和我們一條戰線的吧?”
“是,長官。我沒事。”
還是有心事。但是萊姆自顧自地說:“你檢查屍體了嗎?”
他點點頭,“我和法醫裡的值班醫生一起檢查的。我讓他在靴子上綁了橡皮筋。”
為了避免混淆腳印,萊姆規定他的犯罪現場調查員在腳上綁上橡皮筋。
“很好。”萊姆急切地看了一眼裝奶板條箱,“開始行動吧。我們已經破壞了他的一個計劃。也許他會把怨氣撒在其他人身上,也許會買張車票逃往墨西哥。不管怎樣,我們要迅速行動。”
年輕警員翻開筆記簿,“我——”
“托馬斯,進來。托馬斯,你到底在哪兒?”
“哦,我來了,林肯。”助手帶著愉快的笑容走進屋子,“聽到這樣客氣的請求,我總是樂意擱下一切。”
“我們需要你再寫一個證據圖。”
“真的嗎?”
“請吧。”
“你不是當真的。”
“托馬斯。”
“好吧。”
“米拉·溫伯格犯罪現場。”
助手寫下標題,準備好記號筆。林肯說:“普拉斯基,我聽說不是她自己的公寓?”
“對,長官。是一對夫婦的。他們坐遊輪外出度假了。我設法和他們通了話,但是他們從未聽說過米拉·溫伯格這個人。天,你真應該聽聽他們的聲音,心煩極了。他們一點都不知道那個人會是誰。他是撬開鎖進去的。”
“那麼他知道里面沒有人,也沒有報警器。”庫珀說,“有點意思。”
“你怎麼認為?”塞利托搖搖頭,“他特意選擇的這個地方?”
“附近確實很荒。”普拉斯基插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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