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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宜靈默默的轉身,依照他的命令進入浴室洗澡。
自從她上車以後便沒再開口說一句話,奇乖無比,韋竟韜覺得這樣很好,因為他一向就比較偏愛乖巧聽話的女人,可是望向鏡中,他實在搞不懂自己臉上緊蹙不放的眉頭是怎麼一回事?
甩甩頭,他叫自己別再想了,因為過了今夜之後,他和她絕對會成為兩條平行線,永不再相交。拉了拉領帶,一把將它扯開,他先脫下西裝外套,然後解開襯衫上的那一排鈕釦,突然之間,他的動作停止,忍不住輕咒了一聲。
Shit! 他剛剛應該叫她到隔壁套房那間浴室去洗才對,因為他慣用的東西都在這間浴室裡,現在要等她洗好,天知道要多久,真是該死!
解開袖釦,他隨意的將袖子捲到手肘處,從抽屜裡翻出一包香菸,打算到陽臺去耗時間,沒想到他抽屜才推上,浴室那卻已傳來門鎖跳起的開門聲。
他轉頭,只見身上裡著浴袍,臉色依然蒼白如雪的章宜靈跨出浴室。
她無言的站在浴室門口看著他,似乎正在等待他下達接下來的命令。
韋竟韜再度將抽屜拉開,把手上的香菸與打火機一起丟進抽屜內。他早點洗好澡睡覺吧,明天還要上班哩!
他走向她事實上是走向浴室,但章宜靈卻不這麼想,所以他每往前一步,她的身體便不由自主的愈抖愈劇烈。
終於她還是淪為妓女的命運,早知如此,這些年她根本就不該浪費哥哥辛辛苦苦賺來的錢,去繳那些一年比一年貴的學費,若將那些錢花在平日生活上的話,或許哥哥也就不會得到那種病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或許這一切都是她的命,只是她不懂既然這是她的命,為何還要連累哥哥至此?
一心只想早點洗好澡睡覺的韋竟韜沒有刻意去注意她,直到走到浴室前,他才發現到她抖得猶如秋風裡的落葉。
沒有特別的意思,他皺著眉伸手輕觸她蒼白的小臉,它竟然是冷冰冰的!這個女人的身體真弱成這樣?即使剛洗了個熱水澡,還是不能讓她暖一些?
毫不猶豫的,他立刻道:“還不快上床去。”
她一個命令一個動作的走向他的床,僵硬的躺了上去。而韋竟韜早一頭鑽進浴室洗澡去了。
古人說人生有四大樂事,什麼金榜題名、洞房花燭之類的,在他看來,累極時衝個熱熱燙燙的熱水澡,緊接著上床呼呼大睡便可算是一大樂事。可是,如果軟綿綿的被窩裡莫名其妙的冒出一根冰棒在裡頭,那可就不大樂了!
沒多久,洗好澡的他關了燈,爬上床準備就寢了。
可他一上床便發覺不對勁,霍然坐起身來扭開床頭燈後,瞪著躺在他床上的冰棒,衝口問:“你在這裡做什麼?”
章宜靈渾身僵硬的仰躺在他床上,心裡真是害怕極了。雖然她明知道什麼事都有第一次,但是她依然不能自己的為待會兒即將發生的事恐懼著,她真的、真的好害怕!
光看她渾身僵硬,與雙眼中隱藏不住的懼意,韋竟韜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
真是的,她該不會真以為他要買下她的初夜吧?他可是鼎鼎大名的韋少耶,什麼時候淪落到需要用錢來買女人的地步了?
“你到隔壁房去睡,我習慣睡這張床。”他對她命令。
章宜靈聞言圓瞠著雙眼,眨也不眨的看著他。她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說要買你初夜只是為了引你上車,畢竟我明天還要上班,沒哪麼多精力與時間跟你耗下去,你懂嗎?”他捺著性子跟她說,“所以,你到隔壁房去睡吧,明早我上班時會順道載你下山,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從此各不相干。”
放鬆的心情瞬間化成淚水凝聚眼眶,再從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