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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們說說你是為何哭了吧。”
“我……”莫研吸吸鼻子,“我是在想……”她慢吞吞地把自己方才所思所想說出來,說時心中又覺難過,忍不住又落下淚來。
眾人聽罷,趙渝吳子楚倒還好,只是搖頭苦笑,知道她果然是一時鑽了牛角尖;而寧晉沉著臉皺著眉,似乎被她氣得連話都不想說了。
“你這傻丫頭……”他指著她鼻子唉聲嘆氣。
莫研看眾人神情,奇道:“怎麼,難道你們不覺得我說的有道理麼?”
“還道理……哪有道理可言,從頭至尾都是你自己在牽強附會。”寧晉按捺不住就想罵她,看見她尚紅通通的眼睛,又不忍心。
趙渝柔聲朝莫研道:“小七,你莫在胡思亂想了。若天下人都象你這麼想,那每個人的死都能找到一個殺人兇手。比方說,賣油的死了,每個去買過油的都想,若是我不去買油,那賣油的就不會死,所以賣油的死了都是我的過錯。你說,這對還是不對?”
莫研聽得一呆,覺得也有道理:“好像不對。”
“當然不對了!”寧晉插口道。
“你莫再想了,回去睡一覺,明日起來自然就明白了。”趙渝笑道。
“哦。” 第九章
席散後,趙渝回到房中,梳洗畢便遣了侍女去睡,自己對著孤燈,想起莫研的話,又想到來到遼國後的種種,獨自坐了許久都未有睡意。
當真是命該如此麼?
自己雖然勸了莫研,可另一層道理卻是她自己也想不明白。莫研現下雖然是失去了展昭,可畢竟她並不曾認命。而自己……
在遼國的這三年,她與耶律洪基並不常見面,便是見了面也不過都是禮節上的往來,她已經可以想見,即便是行過大禮,自己與他真成了夫妻,也不過爾爾。按眼下蕭氏一族在遼國的權勢,且蕭氏在遼代代為後,耶律洪基定然還要娶蕭氏女子。便是再往深處想,即便自己不爭什麼,那麼將來生下兒女,女兒倒也罷了,若是兒子,難道也讓他什麼都不爭,庸庸碌碌仰人鼻息地過一輩子麼?
自己嫁來固然是父皇為了宋遼兩國的和睦,只是這份誠意究竟能持續多久?或者在自己到達遼國之時,遼人便已經收到,接納。而現在的自己,只不過是一份被丟棄在旁的禮物,還能做些什麼?
她也曾讀過漢書,漢代時與匈奴交戰,每每匈奴人失利,單于便回營鞭笞遠嫁而來的閼氏出氣。雖想到時自己大不了還有一死,可又不甘心地要去思考,難道自己真的只有作為一份禮物的價值麼?
燭淚成行,夜漸深沉,外間的枝椏被風吹得東搖西擺,一下一下一下打在窗戶上映出的孤獨人影。
次日清晨,寧晉剛醒,便隱隱聽見有刀劍破空之音,心中暗自抱怨:“那個沒眼力勁的小子,不知道我寧王還未起麼?”
他懶懶起身梳洗,餘光瞥見吳子楚進來,便問道:“外頭是哪個兔崽子在折騰?好不容易能睡踏實些,倒叫它給吵醒了。”
“是莫捕頭在練劍。”吳子楚回道,“這大同館地方小,比不得在京裡。這裡又是後廂房,就挨著後花園,所以沒法子。”
聽見是莫研,寧晉低低罵了句:“這丫頭,起得倒早。”說話時,他臉上帶著三分笑,全不見有惱意,連靴子都未套上,披了狐裘便邁步出門去。
後花園中,莫研僅著束腰單衣,一把銀劍在她手中,蛇般靈動。
寧晉也不出聲喚她,在旁靜靜站著,對於功夫他是門外漢,也不懂她究竟使得好不好,不過是看個熱鬧罷了。
“她耍得如何?”他側頭低低問旁邊的吳子楚。
“這個……”吳子楚笑了笑,評價不高,“還能看吧。”
話音剛落,莫研就停了劍,朝他們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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