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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後的空氣中帶著潮氣。
他們穿過草坪停在車邊,高琅突然停住腳轉身,淺色眼眸閃著星光,他笑著提高聲音說:「齊哥,我想抱你。」
話音一落,高琅沒有等他回答,自顧自的把齊惟摟進懷裡,低著頭把臉埋在他脖子裡,撥出的熱氣一浪比一浪熱,撲在面板上發癢。
齊惟沒有拒絕高琅碰他的舉動,可能早就因前幾次對方的大膽行徑,明白這小子是個不甘示弱的主,也就隨他去了,再加上剛才打的那場架,他也沒精力繼續跟他糾纏。
高琅抱著人,漸漸地又不安分了,手指從肩膀游到齊惟的後腰,正要鑽進襯衫,還沒碰上就被逮住,不甘的唸了幾句,洩憤似得把人樓的死死的,才鬆開手。
「齊哥,我就想摸摸也不行麼」
齊惟罵道:「摸個屁,趕緊滾去開車。」
高琅不甘的坐上車,齊惟後腳剛關上門,車子倏地飛馳而出,行駛的速度表示了某人現在的欲求不滿的心情。
看著高琅憤憤的側臉,齊惟好笑的想,這傢伙現在是蹬鼻子上臉的拿喬,越發大膽,忽然有點想念以前乖巧聽話的『高琅』。
唉,早知道就不戳穿他了,弄得他這麼被動,尤其是這傢伙還是個會咬人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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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大半夜橫穿整個榕城,高琅開著車子進了一條小路。
停在岔路口,拉著齊惟鑽進衚衕巷子,揚聲道:「阿婆,一份雞公煲。」
店鋪不大,60平方的門面往外延了個雨棚掛在王婆雞公煲的招牌下,店內放了幾張桌子,門外也有,統一黑色陶瓷鍋子綠色酒瓶,一小碟花生米是桌上的標配。
齊惟打量著周圍的環境,視線停在滿是油漬的桌子跟掉皮的牆皮上停了幾秒,內心還在掙扎要不要進門,高琅就拉著他走到店鋪外面。
找了個摺疊桌展開,又返回店裡找了兩個板凳,用紙巾擦了好幾遍,說:「齊哥,不髒了,過來坐。」
齊惟今天穿了套淺灰色西裝,貴氣的樣子跟窄小的店鋪格格不入,在其他人好奇的目光下,他沉吟片刻坐下,高琅用熱水燙完筷子放在他面前,下一秒一個約40歲的中年男人端了個瓷鍋放桌上,隨後又迅速把飯也上了。
軟爛的土豆跟雞肉散發著濃香,高琅加了塊雞肉放在齊惟碗裡,「嘗嘗味道怎麼樣。」
他遲疑的夾起雞肉,在高琅眼巴巴的注視下張嘴咬在嘴裡,鮮嫩肉香夾著麻辣味十足的味道在嘴裡爆開,齊惟眼睛一亮,咀嚼的速度加快了,迫不及待的又加了塊放進嘴裡,滿意的眯起眼。
齊惟的口味重,尤其是正餐特喜歡吃重辣的菜品,每每吃到合口味的東西就挪不動腳。
但他又吃不了辣,僅僅幾口,臉就被辣的燒紅了,身上也熱出汗。
高琅早就摸清楚他的口味,適宜地倒了杯水,見齊惟喝光水就要夾,趕忙擋住筷子,加起蔬菜放在他碗裡,笑著說:「齊哥,你別光顧著肉,先吃點飯墊墊肚子。」
齊惟不願意吃,明明是自個說要吃飯,到了地方又不吃了,嘴巴都被辣腫了,眼睛還看著鍋裡的菜。
他辣的說不出話,嘴裡發出嘶嘶的抽氣聲,不爽的敲了敲碗,示意高琅別擋道。
「不行,先吃飯,空腹吃多了胃疼,」高琅不肯。
沒辦法,他只好吃了幾口飯,瞪著眼睛看著高琅,意思是他吃完了。
高琅這才讓他把筷子伸進鍋裡,吃了一口大的,齊惟又被辣的臉上都冒汗了,不等高琅倒水,他忍著嘴辣說:「冰的。」
灌了好大口冰水,齊惟肚子也喝飽了,嘴巴也被辣的更腫了,映紅的唇瓣掛著水漬,在暖黃色光線下格外誘人。
高琅在他的嘴巴上看了好一會,腦子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