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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長不大的錯覺。比如現在,趙儼祇就像他小時候慣常做過的一樣,把整個人蜷成一團,縮在謝清懷裡。可問題是現在趙儼祇已經長得比謝清還要高了,這個姿勢實在很是考驗柔韌性。
趙儼祇好像一點都不難受似的,悶悶地說道:“我真討厭現在這個樣子。懷芳,總有那一天,我要把你受的委屈全都討回來。”
謝清回到長安的第三日就復職了。平原賑災的事,謝清做得很漂亮,但是天子卻沒對他表示任何嘉獎,更別提論功行賞了。
反倒是幾天後,今上因為周夫人親手做的一道小吃對了他的胃口而龍顏大悅,賞賜了她珍寶無數;又尋了個由頭益封城陽侯一千五百戶。
至此天子的意圖昭然若揭。周家風頭一時無兩,門庭若市。但凡在朝中混過幾年的人都知道,天子是何等看重謝清。可如今為了安撫城陽侯,倒是捨得如此打壓自己的左膀右臂了。
可事實是,周夫人接連好幾天都會往趙儼祇寢殿送那種小吃,趙儼祇人前眉開眼笑,轉眼那盤東西就進了謝清的肚子。趙儼祇還要不遺餘力地嘲諷上一句:“那一家子莽人養出來的女兒居然還能做出你喜歡的東西,還真是意外之喜啊。”
作為當事人,謝清淡定得一塌糊塗,好像這事情跟他完全沒關聯似的;而趙儼祇則是做足了表面工夫,私下裡言行甚是無狀,該調戲的該佔便宜的一點不含糊。明理的人都懂得物極必反盛極轉衰的道理,可有時候人身在局中,總是看不清楚。
謝清在廣明宮裡住了十天後,終於爭取到了一個回家的機會。趙儼祇萬般不願地把謝清送出門,一再叮囑他一定要回來陪他一起吃夜宵。
謝清覺得他的家變得有些陌生。少了兩個孩子,家裡變得死氣沉沉的。主母整天陰沉著臉,侍女僕從做什麼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惹禍上身。謝清一進家門,見到的便是管家過度欣喜以至於熱淚盈眶的臉。
南姬上次在趙儼祇寢殿撞破了那件事後,其實是高興過一段時間的。至於她為什麼竟然會感到“高興”,箇中緣故就不足為外人道了。南姬“高興”的時候,謝清的家裡人也好過不少;這個狀態一直持續到謝清回到長安,之後沒有得到任何嘉獎。
南姬刻薄地想,以色事人終究是難長久啊。男人還不都是一個樣,兩個月前還把人家如珠如寶地對待,生怕他磕碰了哪;如今才多長時間,還不是丟到腦後去了?
可就是這樣,自己的夫君還是在外頭鬼混!
南姬愈發憤憤不平起來,那幾天謝府當真是人人自危。而後來謝夫人終於找到了發洩的渠道——她把謝清的侍妾全都賣了。
謝清是抱著跟妻子好好說話的念頭回來的。這些年無論南姬待他如何刻薄,他總是覺得虧欠了她的,因此就算這回南姬連招呼都沒打就把他的侍妾都賣了,他也忍住沒有發作。
他倒不是在意那幾個侍妾。他只是覺得,那些都是趙儼祇賞賜的,這事情處理起來會有些麻煩。
謝清一想到趙儼祇會以此為藉口給自己找些什麼“麻煩”就有些頭皮發麻。這幾天某些事情實在做得多了點,導致現在謝清一想起來就覺得腰疼。
本來他們夫妻二人還在生硬地寒暄,南姬就突然拐彎抹角地說起“負心漢”來。一向不怎麼愛讀書的南姬在說這事的時候倒是引經據典滔滔不絕,明顯是經過了充分的準備的,直說得謝清直有些心虛。因此他硬著頭皮保證道:“阿南,你放心。你既然把我的侍妾都賣了,我此後也不會再納新的了;這家裡的侍女你若是不喜歡,也隨你心意處置。你若是高興,這家裡從此以後不但只有你一個女主人,便是隻有你一個女人都可以。”
這是謝清自以為可以許給她的最好的東西。他這一生既然註定要與趙儼祇糾纏不清,便也只好在別的方面儘量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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