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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僵著腳站在雪地裡老遠就伸出手攔車,可是攔了幾輛,摩的倒是有很多,但一般是黑車,無奈,只能嘆氣一聲,便開始緩慢走了一段時間。
等到了一個路程,大概是連老天爺也看不過去了,終於給我派了一輛車。
我連價錢都沒講就爬了進去,也不怕司機趁火打劫訛我,反正這麼冷的天,有輛車停下來載你是可憐你了。
我大著舌頭對著司機說了一個裴譽的地址,司機也是半句廢話都不說,將車開的老快。
一眨眼,便到達了裴譽樓下,我從包內急忙掏出五十塊錢,特大方說了一句,“師傅不用找了。”
那師傅看了我一眼道,“姑娘,你還要找給我,還差我五十。”
我笑了兩句,以為那司機搞笑,這麼短的路程他收我一百,難道他不會內疚嗎?做人也太貪了。
我乾脆說,“師傅,這樣,剛才我們來沒打表是吧,您把我重新載回去,重新打表,表上面多少錢,上一次路程我就給您多少錢,來回的錢,我都付。”
那司機說,“嘿,你這姑娘,大半夜的神經病啊,這麼冷的天,你搭我車好玩是吧。”
我說,“叔叔,您別欺負我是老實人,你以為我外地來的?從剛才到這裡,打表最起碼就二十,我沒讓您打表還拿出五十讓您別找,算是體諒您這麼大冷天的出來跑路的小費,可您也訛我也訛的太厲害了,做人不能這樣,要不你重新載我回去打表,要不咱們就去您公司評理,您年長,我隨您選成不。”
那司機嘟囔了幾聲,沒再說話,最後似乎自己找了個臺階下,故作爽快道,“行行行,現在的小姑娘,大半夜不睡覺在外面瞎轉悠,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當工作,你就給我五十吧。”
說完,將車門給一帶,發出一陣沉重的響聲,悶悶的,當即我恨不得打電話去投訴計程車公司。
這年頭真是什麼樣的混蛋都有,一路上大混蛋,小混蛋的,都往我視線冒。
什麼叫不是正當職業,他媽的,老子這樣中規中矩的姑娘看上去像是幹那種事情的人嗎?真是眼瞎。
我在心裡胡亂罵了一通,大概今晚是真的被韓秦墨這混蛋給刺激了。
平時面對這種情況我都能夠心平氣和的解決,現在心裡卻彷彿像是埋了一堆的炸藥包,真恨不得全數引燃爆炸才舒暢。
我凍僵了的腳在雪地裡跺了兩下,才轉身走進小區,小區裡夜深人靜,一個人走在這樣深雪的夜裡,有點兒寒顫,我只能加快腳步衝到電梯門口。
直到到達裴譽門前,發現自己沒有鑰匙,在門口蹲了大半夜,我不知道裴譽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反正我守在門口不敢有半分走動,生怕錯過裴譽回家的身影。
一直蹲到腿麻,麻了之後沒有感覺了,整個人凍得蹲在門口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我感覺有個暖暖的懷抱包容著我,感覺有一雙手按在我額頭上,那熟悉的聲音在耳邊若有似無,他說,“阿含,阿含…”
呢喃的讓我心都是疼的,因為那聲音裡的心疼是這樣的明顯。
我始終不願睜開眼睛,因為害怕睜開眼後,發現,原來只是一個夢。
身體凌空被人抱起,雙手下意識去緊緊抱住他,依偎著他,像只懼冷的動物,心心念念往溫暖的熱源靠近。
那個聲音依舊固執在我耳邊響起,他說,“阿含,我找了你很久。”
我閉著眼睛嘟囔了一聲,“我也找了你很久。”
那聲音在我耳邊嘆了一口氣,滿滿的,都是無奈與心疼,他說,“有時候我真拿你沒辦法。”
之後,我再也沒有聽見那聲音在我耳邊聒噪了,只感覺唇上有個柔軟的東西,像是果凍一樣的質感,軟軟的,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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