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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眼間卻成了一個女人偷情的汙點。她因此而怨恨,甚至想過要殺我,這還是世界上和我最親近的人,我們最無芥蒂最親近的時候,是在她子宮裡,和她血肉深深交融著。
只是這樣的親近沒多久,景向安便死了,世界上最親近的人,那一刻恨不得我去死吧,最好是從來沒有出現過。
可這人是我母親,我親生母親。她恨我這樣深,若是我可以學著哪吒一樣削肉還母,那我們兩人才是真正的兩不相欠,我很感謝她將我帶到這個世界上,更加恨她將我帶來這樣的世界。
天上雷鳴閃閃,頭頂罩下一片陰鬱,他說,“阿含。哭出來,好好哭出來,我都在。”
我抬起臉,頭髮溼漉漉貼在自己頭皮,這樣的自己不用想象是有多麼狼狽,我使勁眨著眼睛,分不清楚是淚水或是雨水,表情又是哭又是笑,說,“其實我要的很簡單,韓秦墨,我要的不過是在我餓的時候,她能夠煮一碗簡簡單單的面給我吃,在我冷的時候,給我一個溫暖的懷抱,我從來不敢從她身上貪戀很多。她是我母親,就算我們之間如何冷淡如冰,她終究是我母親,有時候我連做夢,都夢到她對景甜那樣對我笑,甚至是摸摸我頭也好,我要的不是很多,在別人身上隨處可得的東西,為什麼在我身上卻難於上青天。”
他傾著臉看向我,額前的碎髮有水珠隨風飄逝,周邊都是無聲的,在墓地這樣陰冷的地方,說一句話都會有回聲,我感覺我說出來的話充滿了怨氣。
以前,我說的是以前,來到景家,在心裡一遍一遍告訴自己,有些東西既然多年前不是你的,那多年之後也必定不會屬於你,不要奢求任何你所奢求不到的東西,那樣會虧待了自己。
可我怎麼會不奢求,我管不住自己的心,想要的,終究是想要,在無形之中已經從你眼眸裡深深延伸出來,那些渴望的藤蔓,將自己纏的死死的,掐在頸脖處,明明那麼羞辱與不屑,卻還是想要。
我哭得很大聲,韓秦墨蹲下身,他冰冷的手撫摸在我臉上每一寸,手指力道彷彿讓自己覺得是他手中的絕世珍寶,這樣的感覺真好。
他耳邊聲音淡如水,他說,“阿含,阿含……”
最終化為一聲長嘆,很快便淹沒在雨聲中,他將我攬在懷中,像是哄丟了玩具的孩子。
我說,“韓秦墨,我是不是真是剋星,我生日那天正好是裴爸爸去世,我去世那年,景向安死,我是不是真像陳青禾所說,是一個不祥之人。”
“蠢話,懷疑誰都不能夠懷疑自己。”
我雙手緊緊揪住他衣袖,像是浮萍裡的救命草,韓秦墨拭擦了我臉上的水珠,他說,“不要怕,我在的,始終都在的。”
我點點頭,聲音裡滿是?音,望著他臉,吶吶道,“還好有你在。”
韓秦墨之番外。
韓秦墨想,裴含真是一個脆弱又倔強的姑娘,他記得那她出生那天,護士將她從產房抱了出來,那麼大,那麼小,軟軟的,臉上皺皺的,緊閉著眼睛,只是聲音洪亮的很。
護士看到他全身髒兮兮的,像是從垃圾通跑出來的一般,好心問他,“小朋友,你的父母呢?”
韓秦墨搖搖頭,眼睛卻始終放在她懷中的小孩身上,誰都不知道,他剛從死神裡逃難出來,而這個孩子卻失去了父親。
他小小的臉上面無表情,但那顆烏黑的眼睛卻亮的出奇,讓護士小姐心裡嘟囔著,想著誰家孩子,長的這樣俊秀,卻任由他半夜在醫院裡孤獨一人的。
心裡更加是憐愛無比。
韓秦墨指著她懷中的小孩問道,“阿姨,她…還好嗎?”
護士以為他對她懷中的小孩很好奇,本該立馬送入保溫箱的,卻還是忍不住將手中小孩遞到他眼下。
“小弟弟是不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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