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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有犯罪記錄的混混,一個有私生活汙點的檢察官,兩個人互相欺騙、互相算計維持著這個看起來幸福的婚姻。恰如當年裘平的預言,世家婚姻從來沒有真誠。
裘嚴以前覺得裘平太清高,就因為戴春城是個當官的就不能接受他們的婚姻。但是裘平再清高,總比偽善好,他喜歡就喜歡,討厭就討厭,不會假裝喜歡。二十幾歲的裘嚴也曾經想捍衛自己的信仰,但是走到今天這一步,他和所謂的名門世家並沒有什麼區別。
戴春城僵硬地把嘴唇抿成一條線,彷彿還沒有完全消化這個震驚的事實。三年的婚姻、八年的感情,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伴侶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只覺得恐怖。
試問任何一個正常人知道自己結婚多年的丈夫曾經有過犯罪記錄,誰不會心驚膽寒?
裘嚴低聲說:「對不起,我不應該婚前隱瞞犯罪記錄。你說的對,我不是什麼清白人物,這個婚姻從一開始就是建立在謊言之上的。是我讓你承擔了不必要的風險。阿平的事我不會報警,家裡不可以再多一個人去警局了。至於……這張郵件我就當作沒看見。」
戴春城說不出一句話。
裘嚴看著他:「如果你想和我離婚,我同意。」
戴春城再也受不了,他渾身發抖地站起來,摔門而去。
(1卡爾加里:加拿大城市,裘嚴要求客戶把錢匯到美國境外,就是怕被抓後錢也丟了。
2霍華德?舒爾茨:星巴克創始人;瑪莎?斯圖爾特:美國家政業巨頭;保羅?高爾文:摩托羅拉創始人;託馬斯?沃森:ib創始人。)
第22章
「真的?他真的這麼說?」
「我把手機塞在了沙發墊後面,錄到了音,這是他親口說的。」
「沒被發現吧?」
「沒有,下班之後我找清潔阿姨拿出來的,就說落在了裡面,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俞胭很滿意,把一包牛皮信封拿出來。剛要遞上去又把手縮了回來,她笑笑:「裘嚴要封殺你,沒有人敢保你。拿著錢離開,做點小生意或者接點私活,我保證你不用擔心孩子的醫藥費。但是你要把事情捅出去,我就說不好了。你也還年輕,再要孩子也來得及。」
曹進看一眼信封裡的銀行卡,苦笑:「五十多的人,別調侃我了。只要彤彤能治好就行。」
俞胭不同情他,這是他自己選的路。
姓曹的揣著信封離開,留下一個迷茫的背影。
孫黎從現代屏風後走出來,在他原來的位置坐下。
俞胭笑著搖頭:「原來你說要搞裘平,是為了報復戴春城。我說你怎麼突然對他感興趣了,我居然到今天才想明白怎麼回事。這個套埋得夠深的。」
孫黎挑眉:「你以為很容易嗎?戴春城這個人要找弱點很難,裘嚴是一個。但要他去害裘嚴,鬼都不一定相信。裘平就不一樣了,他和裘平關係本來就不好,他是有動機的。裘家兄弟倆早期相依為命,戴春城要是動了裘平,就等於背叛這個家。」
「你就這麼確定裘嚴會懷疑戴春城?上次孫文嶺把照片都發到他手機上了,他不也相信戴春城沒有出軌殺人嗎?」賭裘嚴是不是相信戴春城到底是有風險的。
孫黎覺得俞胭還是不透徹:「上次裘嚴相信戴春城,是因為戴春城沒有直接傷害到他的利益。就算戴春城睡過女學生又怎麼樣?弄死了人又怎麼樣?這個圈子裡睡學生的人少嗎?在床上玩死人的少嗎?他裘嚴自己的床伴說不定更多!只要沒有動到他盤子裡的蛋糕,戴春城睡過誰其實不重要。但是這次不一樣。害裘平,就是害裘嚴,就是害了整個裘氏。
阿胭,你愛人在外風流一夜和他算計你的銀行存款你更怕哪個?這時候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害你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