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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胭聳聳肩膀:「好啊。」為誰賺錢不是賺錢呢?孫春生老了,但孫家這口飯還要繼續吃。
孫黎滿意了:「萬英的那些照片都刪了,所有電子儲存裝置都銷毀,不要留任何痕跡。這次謝謝你,要不是你幫我找到這些照片,我也不能慫恿哥哥去和戴春城玩兒,藉此把他踢出局。」
俞胭和她握手:「我的榮幸。」
孫文嶺那個廢物腦子就算讓他在監獄裡呆滿下半輩子也想不明白,親生妹妹和刑警搞在了一起,合夥設局把他從這個競爭遊戲裡除名了。
俞胭提醒孫黎:「你哥不是你要擔心的,你要留心戴春城。這位副檢察長很精明,他沒有深究是看在你爸的面子上。但他肯定會想明白,孫文嶺是被人害的。」
孫黎點頭:「我知道。」
第10章
覃子午出差回來臉色很差。他覺得自己沒完沒了地糾纏在老闆孃的隱私上。
更糟糕的,從曼切斯特大學帶回來的訊息,可能是裘嚴不願意聽到的——
「找錯人了。那個在讀的萬英,不是照片上的姑娘,人家是華裔,地地道道的英國人。保留了中文名只是因為她覺得中文名字很酷。」
裘嚴皺眉:「你是說,兩個一樣名字的女孩兒?」
覃子午累得只點頭不說話。
「所以那個貧困女學生呢?她不在國外念書,那在哪?」裘嚴問。
覃子午用委婉的目光回答他:「我覺得你不想知道。」
裘嚴摔了手裡的鋼筆,厲聲問:「還有什麼我不應該知道?」
兩人之間有片刻的沉默。覃子午把鋼筆撿起來,那是裘嚴尊敬的長輩送的,輕易不摔。
「我回國之後重新從當年的資助專案開始查起,戴先生資助的萬英考取了政法大學之後只讀了兩年,在大三開學不久辦理了退學手續。學校辦事處的老師說,是戴春城的秘書佘秀來辦的手續。」覃子午慢慢地說。
見到裘嚴的臉色一點點暗下去,他提心弔膽地憋著氣。
「我不敢再往檢察院查,怕那邊有所察覺。所以,我找了政法大學當年的通訊錄,聯絡了幾個同屆的法學系學生問情況。」覃子午把一個錄音筆遞過去:「根據學生的說法,大二期中考試期間的某一天,萬英在學校教學樓墜樓了。這件事在學校傳得風風雨雨,隔天校方強行壓制了學生輿論,不讓討論。當時學生們之間確信,她是被……推下教學樓的。」
他不想用「謀殺」這個詞,他怕裘嚴當場把鋼筆捅進他的喉嚨。
裘嚴噌地坐直了身體,兩手攢緊:「死了嗎?」
覃子午說:「救活了。你別緊張,警察後來介入,調查結果是意外墜亡,不是人為。學校的網站上現在還可以查到警方公佈的結果說明。但是,因為戴先生當時也在墜樓現場,所以他不可能免於猜疑,才有了學生們之間被推下樓的說法。至少有三名學生跟我說,萬英喜歡向同學炫耀有一個對她很好的男人在檢察院工作,而且是身居高位的檢察官。」
「人現在到底在哪裡?」
「住在六零二醫院,就是原來省醫的附屬精神病專院。」
「摔壞了腦子?」
「嗯。認知障礙、焦慮、躁狂、自殺傾向……主治醫生說她曾經兩次嘗試上吊。她住進精神病院的時候差不多就是退學時間,和床照拍攝的時間相差了大半年。我算了一下,墜樓後她還在省醫治療了四個月才到了六零二,這樣時間點就基本上對了。」
覃子午也知道自己挖得太深了,到此他決定回來向裘嚴匯報。他自己也說不好是什麼感受,警察的調查結果雖然是意外墜亡,但是戴春城和警察之間的關係畢竟親厚,他要混淆一下是非太容易了,站在普通人的角度,位高權重的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