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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春城回答:「從前的風氣的確不好。」
「現在就好了嗎?」
戴春城回答不了他。裘平冷笑一聲,把酒悶了。
裘嚴回國後吃了不少苦,裘平覺得不值得。他從小在國外長大,人生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國外度過,對國內的環境非常不習慣。戴春城是典型的政客,是他最厭惡的那一類人,他不知道為什麼裘嚴要喜歡這個虛偽、高傲、冷血的男人,哪怕裘嚴找個胸大無腦的花瓶,無非虛榮一點、聒噪一點,也比戴春城好。
「我勸過我哥,在國外發展就很好,本來我們倆在美國已經做得很不錯了。但是他想回來,他是在這裡出生的,和我不一樣,他還是對這裡有感情。這是他的故鄉,他總有回到故鄉的權利,我不反對。但是你這樣的人,配不上他。」
「遇到你哥哥是我的福氣。」
「你已經是副檢察長,還有個厲害的爹,你要什麼樣的人沒有,還嫌不夠?你們這些人,永遠都貪心,要這個又要那個,要了權力要了錢,還要什麼?」
戴春城不敢反駁。也許裘平比他哥哥看人更準確。
裘平很不耐煩,他突然把杯子摔了,哐當好大一聲:「你敢背著我哥搞小動作,或者給他挖坑,我拼了命也會要你陪葬。你看看我敢不敢!」碎片濺了一地,小叔子舉著尖銳的碎玻璃杯底指著他親生兄長的丈夫。
戴春城不懷疑他的決心。裘家兄弟是單親母親帶大的,母親早逝,兄弟倆相依為命,感情本來很好,直到戴春城出現。裘平幾乎立刻提出反對意見,他在兄長面前認真談過多次,甚至吵架。他在乎的是兄長的名譽,裘嚴和戴春城結婚,大部分人還是覺得裘嚴高攀,裘平聽到過不好的議論,他認為兄長太不珍惜羽毛,總有一天會被戴春城坑了。
裘平說得對,戴春城就是貪心,他想要裘嚴,他已經坐擁權貴,可他還要裘嚴的真心。他這輩子過得太順風順水了,沒有什麼他想到要不到的東西,他想不到的,人家也雙手捧著遞上來給他。他習慣了,不覺得這是貪心,久而久之也忘了,天下沒有這樣的好事,沒有人真的能十全十美。
戴春城不能多想,更不能往深處想。
「週六還是來露個臉吧,至少在表面上我們倆還是和平相處比較好,要不然為難的總是你哥哥。你就當為他著想。」他把帶來的禮物給裘平:「買了明月樓的點心,你哥哥很喜歡的,我估計你也不會討厭。」
威士忌喝完了,他從這座可怕的公寓離開。
第5章
佘秀帶來了訊息,孫春生手術後遺症又復發了,預訂在週五下午的見面必須延期。
但在戴春城的協調下,銀行行長同意延期還款。
週五晚上戴春城是沒有安排的,他和裘嚴廝混到半夜。臥室黃油似的燈光在他的身體上融化了,他像嬰兒嘴裡的奶棒,高熱、濕潤、甜膩,幸福地被裘嚴含在舌尖。
從浴室到床上,裘嚴的手一刻離不開他,戴春城也不想讓他掃興,在哄勸誘騙下,他甚至接受了精巧的小玩具。震動頻率一下調到最大,他立刻瘋了,胡亂地哭叫,那東西像條蟲子往腸道深處鑽,快速地啃噬,要把他的腸子咬碎了似的。他四肢打顫,高高拱著腰,毫無意識地擺出放蕩羞恥的姿態。裘嚴親吻他的私處,滾燙的吻,還沒來得及觸碰他的陰莖就射了。
他早就瘋了,不需要玩具,不需要愛撫,不需要蜜糖似的光影語言,只要裘嚴在,他就連自己姓甚名誰都記不得。
最後裘嚴把他拖到窗邊的長椅上,大力而粗暴地交合,他變成了一堆被快感串起來的肉,裘嚴既是那根將他刺穿的鋼叉,又是將他縫合一體的主心骨。
鬧得太晚以至於第二天差點起不來床。
樓下的準備工作卻早已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