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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胭,」戴春城輕聲說:「刑警干涉司法公正,如果曝光出去,你們局上上下下多少領導要受處分你知道嗎?你乖乖配合,把所有事情都說出來,如果背後有人指使你,你也可以是受害者,爭取給你寬大處理,我、你、你們局領導都樂意。」
俞胭哼哧哼哧的喘氣。她疼得眼前全是雪花,但是表面上看不出一點傷,即使她提出控訴也不會有任何證據,何況她連請律師的錢都沒有。這是警局屈打成招的慣用做法了,她很清楚那些花樣百出的虐待手段,只是沒想到有一天能換到自己身上來。
不想吃苦,她最好能稍微吐出點東西:「是曹進……用手機錄到了你們那天在辦公室裡的對話……手機被我收了……唔……為什麼會被放出去,我不知道。」
「曹進?也是你給他出的主意?」戴春城眯著眼睛。
俞胭啐了一口,冷笑:「那我還等到今天才把錄音放出去嗎?是他擅自主張。」
「他有這個膽子?」
「他拿著一張列印紙就敢誣陷你,還有什麼不敢的?」
「手機在哪裡?」
「在我家。」
這肯定是謊話了。這麼重要的東西,普通人都不會隨意放在家裡,何況一個刑警。戴春城抬了抬下巴,民警用帶電的警棍抽她的背,她發出悽厲的慘叫,渾身抽搐,嘴唇閉得死緊。民警強行掰開她的嘴巴,下唇被她咬得稀爛,舌尖都咬破了,滿口是血。
再審下去,真的折了人也不行。
從警局出來,戴春城給覃子午打電話。覃子午接了:「先生,公司現在亂的很,裘總囑咐了,您千萬不要露面,有記者問,一定要把自己撇乾淨。」
戴春城怒斥:「手續還沒辦就先把我當外人?我還沒說同意呢!」
覃子午也很頭疼,為了錄音的事,值班秘書今天早上一上班就收到通知被開除了,連同物業主管和清潔阿姨一併收拾鋪蓋走人,覃子午起床就開始收拾爛攤子。
「裘嚴人呢?」戴春城問。
覃子午支支吾吾說:「在……在歐洲。」
專利權官司結束之後,裘嚴為了華創的收購案和模擬器專案後續的進展,在香港、歐洲兩地來回奔波,這個點他應該在西班牙的實驗室裡。錄音是晚上發的,歐洲正好是早上,一有動靜他馬上就知道了。幸虧人在歐洲,媒體逮不著他,公司樓下堵得再可怕,裘嚴沒受影響。
戴春城給裘嚴打電話:「錄音是從俞胭手裡漏出去的,孫家肯定知道。俞胭人在我手裡,我會找孫家談條件,放人澄清謠言,你在外面不要回來,等風波過了再說。」
裘嚴急了:「你別摻和!你躲開,躲得遠遠的,離我越遠越好!」
「裘嚴,你腦子清醒點。這種事不儘快處理,公司以後的發展怎麼辦?」戴春城厲聲說:「你還要不要這個公司了?你知不知道如果犯罪前科被落實了,以後這個圈子都容不下你!」
說實話,把他們這些人拉出來站一排槍斃,沒有一個無辜,比裘嚴髒得多的又何止一二?可表面上誰都不能有汙點,只要沾了泥,很多朋友就再難交往了。戴春城這種從小長在名門裡的尚且忌諱,何況裘嚴是新晉人物,多少人巴不得看他的醜事,多少人殷殷期盼他倒臺,孫家不過是個推手罷了。
「那就不要了。」裘嚴低聲說:「我和阿平回美國,重頭再來。」
戴春城被堵得什麼都說不出來。
電話另一頭傳來裘嚴的嘆氣:「以前天天擔驚受怕,現在也不用怕什麼了,也不用藏著掖著了。挺好,我也知道這種事情藏不了一輩子。」
「不要說任性的話,有問題就想辦法解決。」
「那也是我的問題,不應該你來負責。」
戴春城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