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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我已經外出夠了,不去了,但是你應該去,這會讓你心情好一點。”他說。雖然我還是不願意,但他堅持要我去,所以最後我決定去了。當時約翰正忙著創作披頭士的新專輯《披頭士》,就是後來著名的“白色專輯”。他一共寫了13首歌,包括獻給他的媽媽的《朱莉婭》,還有獻給朱利安的《晚安》。
去的時候,我滿懷希望,也許這次離別會令約翰想念我,也許一切能有所改變。我離開的時候,朱利安去了多特家,而約翰還在床上睡覺。他那時經常處於一種恍惚的狀態,連扭頭說聲“再見”都沒有。
很奇怪,雖然我當時非常擔心我的婚姻,但是那次度假非常愉快。在希臘的兩個星期,陽光、海灘、茴香酒、笑聲還有同伴,都讓我的心情好了許多。儘管馬哈里希事件讓我不再信任亞歷克斯,但是在希臘的時候,他向我簡單解釋了一下,我也很快就忘記了過去的不愉快,和他又像好朋友那樣了。要回家的時候,我的心情好多了。我非常想念約翰,告訴自己我們一定會有一個新的開始。我當時充滿了力量和對未來的憧憬。離婚對我來說仍然是難以想象的,也許因為我自己的父母從來沒有面對過這樣的問題。我多麼期待約翰和我能夠待在一起,想辦法解決我們之間的一些問題。
我所沒有考慮到的就是約翰的成長曆史。他對於婚姻的態度和他所處的家庭和我是完全不同的。他幾乎沒見過他的父母待在一起:5歲的時候就被父親遺棄,後來,母親也離開了他。他的父親本人也是這樣,從小就是孤兒。其實,想到我們重蹈上輩覆轍的可能性,我就應該早些對約翰離開我們的可能性做出心理準備。但是我當時太年輕,沒有經驗,而且對於這件事情的結果過於樂觀了。
回家的時候,飛機在羅馬中途停留了一下,我們在那裡吃了一頓午餐。我們笑著說,“這一天過得太有意義了,在希臘吃早餐,在羅馬用午餐,然後晚餐在倫敦。”亞歷克斯說,“讓約翰和我們一起吃晚餐。”然後就給約翰打電話,告訴他我們何時到達。
我只簡單地和他講了幾句話,“嗨,親愛的,我很快就到家了,想你。”
約翰的回答也很平常:“很好,一會兒見。”
多諾萬和吉普賽直接回了家,珍妮和亞歷克斯陪我一起去肯塢,看看約翰有沒有把大餐準備好。我們是下午4點到的,剛到我就立刻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走廊的燈還亮著,可是窗簾仍然拉著,周圍靜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多特沒有來迎接我,朱利安也沒有高興地跑過來擁抱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第七章 一切都有了變數(7)
前門是鎖著的。我們3個人走了進去,開始尋找約翰、朱利安和多特。“你們在哪兒?”我喊著,滿心希望他們能從門後跳出來,大笑著迎接我。
當我把手放在陽光浴室的門上時,一陣突如其來的恐懼從心間掠過。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推開了門。裡面的窗簾仍然是拉著的,房間裡的光線很昏暗,我花了幾秒鐘的時間才看清楚房間裡面,但是當我看到眼前的一切時,立刻僵住了。
約翰和洋子面對面坐在地板上,兩腿交疊,旁邊是一張桌子,上面有好多碗碟。他們穿著放在泳池更衣室裡的毛巾浴衣,所以我猜想他們剛剛遊過泳。約翰轉過臉來面無表情地和我打招呼:“哦,嗨。”洋子根本沒有扭頭。
我當時腦子裡一片混亂,只想著一個問題:“我們都想著早餐在希臘、午餐在羅馬,然後在倫敦吃晚飯,你來嗎?”
自那以後,這個愚蠢的問題就經常縈繞在我腦海裡。面對著我的丈夫和他的情人—穿著我的浴袍,看起來就好像我是一個不速之客一樣,我下意識能做的只有讓一切看起來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事實上,當時我的意識已經麻木了,只在機械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