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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地爬起來,暈乎乎地洗漱,然後陪做完早操的他吃早飯。
值得欣慰的是,在我的科學教育之下,團團小朋友在北京的金山下茁壯成長了。
這日,本來也應是我和團團尋常相處的一天,然而四爺出現了,還把我帶走了。
上了馬車,他仍是沒有說要帶我去做什麼,我雖然好奇,可也知道他若是不想說,即便問了也是白問,於是也不作聲。
馬車行了很久,才到了地方。
下了馬車一看,原來已是城外了。
這是一間山間小院,只有一條路通往外界,顯然是極偏遠秘密的一處。
高無庸快步上前,推開了院門,四爺先踏了進去,我跟在了後面。
這個小院原來並沒有外面看來這樣小,裡頭也是挺大的,幾間平房蓋得也算精緻整齊。
房子大門走出來兩個人迎接,二人皆作布衣打扮,然而卻不能掩去那高貴氣質。
我看見那二人已是愣住,久久邁不開步子。
這二人竟是十三爺和心棠。
心棠見我呆頭鵝的模樣,噗哧一聲笑開了,鬆開挽著十三爺的手,小跑過來,拉著我進了屋。
屋裡有炕燒著,熱烘烘的,我也醒過神來,有些惱怒,氣四爺沒有事先告訴我,然而仔細想想,又不氣了,反正見了就會知道的了,若是在那外面說了,若萬一被其他人聽了去,許就不好了呢。
我們四人面對面坐在炕上,十三爺和心棠在炕桌那頭,我和四爺在炕桌這頭。
高無庸和小順子沏了茶,送了上來,又退到了屋外。
熱茶騰起的白霧合著屋裡燒著炕的煙氣,彌散在炕桌上頭,使得不到一米的距離,我也看不清十三爺的臉,只覺得他瘦了許多,想來被關著總是有許多苦頭吃的,不過不管怎樣,總算是出來了。只是為什麼,出來了又不回府呢?有些不明白。
四爺抬起手,握住了面前的茶杯,卻沒喝,微垂著頭,隔了一會,低低說道:“十三弟,你受苦了。”
十三爺笑了。熟悉的爽朗的笑聲,有多久沒聽過了?曾經差點我還以為我再也聽不著了呢,胸中有一種情緒在蔓延。
“四哥,這點苦,算不了什麼。再說了,我這不是已經出來了嗎?”十三笑道。
“是啊,出來了……出來了就好。”四爺語氣中滿是慶幸。
“今兒我們哥倆得好好喝個痛快,慶祝一下!”四爺忽而也大笑起來。
“好!正好我幾年前在這院裡還埋了幾罈子梨花白,今兒正好拿出來喝了,也賀上一賀。”十三爺大力一拍桌子,興奮地說道。
心棠在一旁也高興起來,說:“好啊,你和四哥去院子裡把那幾壇酒挖出來,我和琴兒去廚房準備幾個下酒菜。”說完就拉著我下了炕。
四人一起走出房門,十三爺大喝上一聲,“小順子,給爺拿兩把鍬來。”聲音很大,在這空闊的山谷裡,激起陣陣迴音“來……來……來……”
小順子忙一溜煙跑去找鍬。
很快鍬便來了,十三爺和四爺一人一把握在手中,往院裡那棵梨樹走去。
那梨樹該很有些年頭了,枝杈未經修剪,繁多地有些凌亂,然而卻也自然有趣,最妙的是上頭已經起了好些個青色的花苞,想來隔不了多久就能看到“一夜春風來,一樹梨花開”的美景了,到時又可以釀下不少好酒了。
雖然已是二月,這天卻還冷著,這土也還凍著,很有些硬,一鍬下去,反被震了開去,土沒掀開,只留了個灰白的印子。
十三爺自嘲地笑笑,“這土凍得還真厲害。”
手心傳來一陣疼痛,轉過臉看向心棠,她的臉上笑容不見了,面色有些發白,眼神中也有些憂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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