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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了個禁聲的手勢,壓低了聲音說,“父親是不允許的,但我要去,我自有我的辦法。”
“刀劍無言,你以為打仗是兒戲麼!”賀林平急了,他切切實實不願徐康策涉險。
“你去得,我如何就去不得了?”徐康策反問,賀林平啞口無言。
“我自幼在父母庇護下,如今也應當做些事情了。好男兒怎可看山河零碎而無動於衷。”徐康策說,“出於一人之私慾而黎民血流成河,我一定會阻了它。”
二日後,京城南門,五萬大軍列陣城外,皇上和大臣立於城門之上。皇上念著禱詞,聲音嘶啞,像一口枯井,頭髮枯槁,眼下青灰,讓人想起亂葬崗旁的老松,不時的咳嗽聲聽起來讓人心驚,完全不復年初春宴時的姿態。
待皇上唸完禱詞,忽聽的城門下一聲高喝:“聖上,康策要參軍!”眾人將目光投過去,見徐康策一身勁裝跪在城門下,他說:“康策願為國盡忠!”
皇上看看徐康策,又看看身側臉色如常的嘉王爺,說:“那就準了吧。領宣威將軍,隨軍歷練去吧。”嘉王爺略微皺眉,攏在袖子裡的手攥得更緊。
徐康策列入軍中,鎮軍大將軍開始全軍訓話。不多時,便拔軍向南而行。
賀林平騎在馬上,向前望去,將士銀甲,寒光一片,蜿蜒前路,竟不知盡頭何處。
☆、第 26 章
隆冬行軍,本就苦寒,再加上需快馬加鞭,就更是苦不堪言,賀林平咬咬牙硬挺了下來,才過五日,腿部內側就傷了一片。
賀林平與徐康策不在同一營帳,行軍時也是一前一後,每每徐康策想尋賀林平時,都會被副將拉去商議軍情,竟是五日內一句話都沒有說上。
周陸晨倒是在這五日內常與賀林平搭話,他倆行軍時車馬同行,但時常是周陸晨講了十句,賀林平也答不出一句,饒是這樣,周陸晨也總纏著賀林平聊東聊西,大約是這行軍太過枯燥,總的想些法子消磨了。
行軍第六日,大軍進入了梁濟府。
周陸晨又如往日一般來找賀林平講話,卻見賀林平面色青白,便問:“你臉色怎的如此不好?”
賀林平此刻是渾身痠痛,腿又被這馬匹磨得厲害,本就懶怠搭理人,只衝周陸晨嗯了一聲。周陸晨極是個不會察言觀色的,見賀林平回應他了,便想繼續聊下去。
“這走馬也有五日了,便是我這樣的從小習武的也有些難受了,你是個讀書人,必然是更受累些的,你也不必氣餒。”周陸晨似乎在安慰賀林平,“這次回去了,你的騎術必然會精進一大截,現下你就多忍耐些。”
賀林平左耳聽著,右耳就出了,卻也是衝周陸晨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那你接著這個!”周陸晨在懷中摸索一陣,掏出個什麼就朝賀林平扔過去,賀林平手比心快,還沒回過神來,一手就接住了周陸晨丟過來的東西。
“喏,這個抹腿,傷了第二天騎馬也就不那麼疼了。”周陸晨解釋說,“跌打損傷,這個好用!”
跌打損傷,這個好用。賀林平聽了這句話,竟不自覺的笑了起來,徐康策也同他說過這句話,他那時的模樣還帶著些羞訥,極是好玩的,那像這幾日,自己隔老遠瞧他,鐵著個面孔,很是嚴厲的感覺。
“你不用同我客氣的。”周陸晨又將賀林平飄遠的思緒扯了回來,“我父親交代了,賀家同周家是極其要好的,我同你在這軍中自然要相互照應。”
賀林平只得道了謝又點頭稱是,心中想著,這周陸晨還真是個藏不住事的,心中想什麼,口中就說了出來。
“再同我講講你二弟是個如何的人吧。”周陸晨的每日必問又來了。
“我實在是沒有什麼同你講的了。”賀林平耐著性子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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