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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倒下去之時便倒在了高墨言的臂彎裡。
杜若錦心裡急得要命,卻發不出一言來,動彈不得,用哀求的眼神求助於高墨言,只是高墨言卻一直迴避她的眼神,抱著她將她安置在身旁的椅子上,另一隻手卻一直按在腰間的軟劍上。
高紙渲往杜若錦這邊看過來,掃了一眼便作罷,眼神中的無奈與糾葛,將杜若錦徹底給擊碎了,杜若錦心道,好你個高紙渲,你明知道我今日會來錦親王府赴宴賀喜,你卻單單選在這一日赴死刺殺,如果你血濺亡消在我的面前,是不是要我這一輩子都要記住這刻骨的一幕?
“你快些走呀……”
高紙渲站在原處沒有動,用低啞的聲音說道,“你明知我是帶了必死的決心而來,何不成全我?”
欣月急道,“你不肯走?好,如果你還不走,我立即在你的面前自盡……”
欣月的話說得決然而堅定,高紙渲微怔,在欣月的再三“逼迫”下,終是無奈,說道,“我說過,你的情我還不了,你何苦要這樣傻?為我,不值得……”
欣月聲音清冷,眼裡卻似滾燙的熱火一般,說道,“那麼你肯為她做任何事,她便是值得的人嗎?不要再說了,你走,我再說一遍,你不走,我立即死在你的面前……”
或許是欣月的話太過於凌厲,杜若錦眼中的淚水奔湧而出,此刻,除了淚水再也找不到任何辦法來宣洩內心的情緒。
高紙渲終是走了,臨走時對欣月說道,“我上輩子欠了她的,這輩子卻欠了你的,今生早已允諾給她,來生我定不會負你。”
望著高紙渲的背影,欣月低低說道,“聽君一句話,死而無憾……”
杜若錦卻分明看見她眼角的淚珠滑落,直到再也望不見高紙渲的身影,確信高紙渲是出了王府,欣月才將手中的劍擲於地上,對錦親王說道,“他已經走了,我說過不會殺你,要殺要罰隨你處置……”
錦親王喝道,“來人,將她綁了押入地牢。”
當即有侍衛拿了繩索要將欣月縛起,欣月隨手一揮,那侍衛便摔落在地,欣月說道,“入牢是我心甘情願的,不需要縛我,我如果想走,又豈是這區區繩索攔得住的?”
張貴上前說道,“既如此,姑娘這邊請……”
欣月隨張貴出前廳,路過杜若錦身前時,咬牙說道,“一直以來,我有多麼嫉妒你,你知道嗎?”說完便離去了。
正廳內,有好長時間都陷入了混亂之中,下人們忙著收拾散亂的桌椅,重布宴席,王府的賓客沒有敢半途立場的,眾人笑著仍舊未錦親王賀喜,只不過臉上都是驚嚇之後的勉強之意,戰戰兢兢得,叫人看了厭煩。
高墨言為杜若錦解了穴,杜若錦仍舊心緒不寧,坐在座位上,耳朵裡只聽見雜亂的聲音,卻聽不清任何人的話語,直到高墨言牽著她的手,從王府中離去的時候,才回過神來。
一路,杜若錦都沉默不語,低垂著頭想著心事,高墨言跟在她的身後,直到走了半路,才扯過她的臂膀來回身問她,“你在想什麼?你在埋怨我嗎?埋怨我為什麼攔著你衝出去救那兩個人?”
杜若錦怔怔得沒有答話,眼前只看見高墨言俊朗的面孔,他到底說了什麼話卻聽不清楚,杜若錦衝著他甜甜一笑,說道,“墨言,錦親王府上的菜可真好吃呀……”
明明她未曾動筷,高墨言長嘆一口氣,似是下了極大的決心,語氣悲愴而無奈,說道“你明明知道,在你說話之時,點你穴道的人是他而不是我,你何苦還要這樣折磨我?”
正文 第三百零四章 金線
高墨言長嘆一口氣,似是下了極大的決心,語氣悲愴而無奈,說道“你明明知道,在你說話之時,點你穴道的人是他而不是我,你何苦還要這樣折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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