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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錦在房裡守著仍舊昏睡的高良辰,待到高良辰醒來時,天色已是擦黑,慌亂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還是要將我帶出秦家?你們明知道,我除了秦家,是別無去處的。”
杜若錦這會耐了性子說道,“可是,在秦家終究是條死路,為什麼不試著去選擇一條明路呢?”
高良辰苦笑,說道,“我的明路?我有什麼明路?你告訴我,你告訴我……”
杜若錦自是一時半會想不到出路,無奈說道,“還是先回高家再說吧。”
高良辰臉上卻陡然變了顏色,望著杜若錦的眼神突然變得悽然決絕起來,搖著頭說道,“杜沉香,到了這時了,你又何必要跟我玩這些花招?難道是想等我到了地府,還念著你的恩情嗎?”
杜若錦有些摸不著頭腦,疑惑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高良辰冷笑道,“你非要我挑明瞭?”
杜若錦心裡更加疑惑,突然間發現高良辰一直望著自己頭上的金釵之時,明白過來高良辰的意思,還來不及解釋,便聽見高良辰絕望說道,“你以為我不識得你頭上的金釵嗎?這對金釵原本是一對,娘曾經把另一隻給了我……”
杜若錦訝異萬分,大夫人曾經把那隻含著劇毒的金釵給了高良辰,竟然怕高良辰下不了決心尋死,才要自己在關鍵時候下手。那麼,今天碰見秦見飛之時,她嘴裡嚷嚷著說高良辰想尋死,是不是就是在說高良辰要服劇毒?
可惜,杜若錦總是心裡有千般萬般疑惑,也問不出口。
高良辰潸然淚下,說道,“娘,你就是想要女兒的命,也要讓女兒走的舒坦些,這樣涼了女兒的心,女兒下輩子投胎都不甘心再做女人呀。”
杜若錦心裡不忍,同是女人,她雖然與高良辰是初識,也是十分同情她的遭遇,說道,“你放心,我絕沒有那樣的心思,如果你信我,我還是可以盡力助你的。”
高良辰似是有些不信,或許她不是不相信杜若錦,她只是以為同是女子,杜若錦怕也是絕無本領去扭轉一切的。高良辰即便嫁入秦家多年,心竅猶如未出閣的女子,竟是連高美景的心性脾氣也不如。
杜若錦心嘆,高筆鋒已死,高硯語似是絕了與高家的接觸一般,極少回來。高墨言此刻為了高美景的事情在奔波,而高紙渲又為了高良辰的事情走動,同是高家血脈,怕不是嫡庶之別就可以隔開血液中的那份親近的。
彷彿是外面風起了,呼呼的風聲猶如女鬼的哀嚎,伴著屋子裡高良辰低低的哭聲,令杜若錦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助感,如果當初不是結識了錦親王,不是有高紙渲的維護,不是高墨言後來的相伴,自己在這個異世,又會是一種什麼命運呢?
正文 第二百三十九章 許你一門親事又如何
杜若錦坐在一旁出了神,許久,高良辰才止住哭,杜若錦給她絞了個帕子,拿給她拭臉,高良辰接過來,低低說了句,“為什麼我感覺你與別的女子不同呢?”
杜若錦輕輕笑了笑,對於這個問題,她無法向高良辰解釋。
高良辰望著杜若錦頭上的金釵,杜若錦嘆了口氣,將金釵拿下來,撥動機關,將劇毒撒在了房間裡的一株雛菊花盆裡,霎時之間,雛菊便黑了蔫了下來,杜若錦暗暗心驚,臉上卻笑了起來,說道,“這金釵,還是金釵……”說罷,又重新將金釵插於髮間。她知道,高良辰心裡還忌憚她金釵裡的劇毒,只有將劇毒倒掉,才能令她心安吧。
高良辰轉過頭,不肯說話,杜若錦走近她,柔聲說道,“只要你有勇氣,這世上便沒有過不起的坎,就看你到底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流言蜚語算什麼?我在高家的那兩年,何曾又痛快過,好在現在苦盡甘來,我也不是那個任何人都可以欺侮的二少奶奶了,我既然辦到了,你又為什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