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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自是無所謂的,高紙渲回來也罷,不回來也罷,她並不關心。二夫人此刻不在家中,還不知道高紙渲回來的訊息。
杜若錦挑揀著幾口飯菜,食不下咽沒有多少胃口,大夫人問起高墨言的去處,杜若錦搪塞過去才作罷。
待用過飯,杜若錦便欲回墨言堂,路過紙渲堂之時,身形略為一頓,正要舉步離開的時候,便聽見身後有人輕嘆,“所謂駐足,不過就是片刻的掙扎,走過去了,也便忘記了……”
杜若錦沒有回頭,知道身後傳來的定然便是高紙渲的話語,身形微顫,還未等想到說什麼,便聽見高紙渲又說道,“聽說,二哥現在已經宿在了墨言堂……”
杜若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邊上,強自歡顏,轉過身去看著高紙渲時,已是一副笑靨如花,眼神明亮,說道,“是的,他如今宿在墨言堂。”
高紙渲憔悴了許多,眉角那份蕭瑟之意令人看了不忍,他一身白衣倜儻朗然,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說道,“罷了,罷了,二嫂始終是我的二嫂,不是嗎?”
杜若錦緊咬著紅唇,不知鬆開時早已是一道血痕,手裡緊握著的帕子卻不知何時掉落在了地上,只見高紙渲彎身撿起那條帕子,遞還給杜若錦之時,杜若錦再也壓抑不住苦楚,接過來便轉身而去。
手指間碰觸的餘溫,猶是始終存在一般,亂了杜若錦早已平靜安然的心扉。
杜若錦回到墨言堂,屏開了綠意,獨自臥在床上,她需要靜一靜,自個好好靜一靜。或許高紙渲說的沒有錯,所謂駐足,不過就是片刻的掙扎,過去了,始終便是過去了。
曾經不是沒有心動過,曾經不是沒有心傷過,曾經他也是自己心安的依仗,如今他轉身而去之時,即便以擔負重任為理由,也還是離去了。
兩個人不能在一起,到底緣於多少情由?
名節?恥笑?誤會?
到底是因為兩人身份所別,還是敵不過那份意深緣淺?
杜若錦苦笑,此刻的心境,是不是等同於緬懷過去的情感呢?
還在思索間,便聽見綠意在門外輕喊,“二少奶奶,大夫人請您過去一趟,說是有急事,要您快些。”
杜若錦皺眉,可是動作上沒有停頓,緊忙理了理衣衫,便帶著綠意去了大夫人那邊。
還未等進門,便聽見大夫人在屋子裡哭泣,杜若錦狐疑,這大夫人雖然平時牙尖口利得讓人煩心,可是心地並不算壞,這會子無故哭起來,也著實令杜若錦有些憂心。
剛進了門,便看到張媽在給杜若錦使眼色,要她幫著勸一勸,杜若錦讓綠意幫著絞了一條帕子,親自拿著過去幫著大夫人拭臉。
大夫人沒好氣得便奪過去,自己拭了臉,將帕子扔給張媽,恨恨說道,“他秦家到底有什麼了不起的?簡直是太不把我們高家放在眼裡了……”
杜若錦有些納悶,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張媽上前說道,“今兒個一早,夫人便接到一封信,是益州城的秦家送過來的,”張媽看杜若錦還是有些不明白,隨即又低聲說道,“就是大小姐的夫家……”
杜若錦恍然大悟,原來便是高良辰的夫家,隨即問道,“那信上說什麼?”杜若錦有些不解,難道是高良辰暴病身亡?
或許是看出杜若錦的心思,大夫人惱怒說道,“真不如死了的好,留在世上也是給我丟人現眼……”
杜若錦心驚,正要起身與大夫人辯駁一番,便見張媽拼命向自己使眼色,後說道,“秦家來信,叫大小姐的孃家人把她給接回去。”
杜若錦陡然明白了這一切,正要說什麼,沒成想便見高紙渲從外邊進來,驚慌之下,急忙握住茶盞暖手坐在了椅子上。
高紙渲倒似無虞,給大夫人請了安,又給杜若錦請安,彷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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