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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支撐重心的手掌則壓在散落的刀片上,最終昏死過去。
來人漫不經心地拾起刀柄,挑剔地開始選擇刀片,並且嫻熟地裝上它。他重新將嚴虹安頓好,在寒光四射的解剖臺上脫下了她身上青綠色的術袍,不合用的手套被他厭棄一旁。當他以一名醫者打扮現身之時,嚴虹的噩夢才悄悄開始……
巫昊陽的聯想有個最大的疑問:兇手殺人後為什麼要用漂白水沖刷血跡?既然不留痕跡偏偏落下手套?還有圍欄的血跡。這催生出他新的思路:因為知道圍欄的血跡是嚴虹的,手套是嚴虹戴過的,所以沒必要銷燬。但被沖刷的血跡同樣是嚴虹的,為什麼要倒掉?或許在嚴虹躺上去之前,還有個人躺過?還是說還有個人也被同時解剖了?而兇手不願意暴露的人,究竟是同夥,還是想保護的那個?
巫昊陽將現場留給刑偵隊其他警員勘探,他則走到驚魂未定的房東跟前,主動遞過一支菸。房東哆哆嗦嗦地伸手去夾煙,指縫都是蠟黃的。
“別怕,抽根菸就好了。”巫昊陽幫著點火,說:“你怎麼懷疑這裡是黑診所的?”
“有次晚了一週繳房租,又聯絡不到人,就過來瞧了一眼。剛敲門就看見租客出來,他說是生病忘了繳,然後給了錢。離開的時候,我正好從縫隙裡掃了一眼,有個女人正在脫綠色的袍子。當時我也沒多想。前不久陪兒子去醫院做個小手術,才看見醫生也穿著綠色的袍子,才想到搞不好他們是開診所。也是怕出人命,就想看個清楚。結果,一直聯絡不上租客。”
“那個女人你認得嗎?”
“有點像死的那個,我也不能確定。”
“租房子的叫顧北,是他一個人租的嗎?你還有沒見過別的什麼人?”
房東左思右想,最後搖頭:“應該是沒有。我來的次數也不多,也就見過那個女人。”
巫昊陽讓先前詢問的警員繼續記錄,交代顧北的頭像拼出後立即通知他。
回局裡的路上,巫昊陽就接到電話,陳穎川在辦公室裡等他,說是有重要情報。他尋思有戲,火急火燎地往回趕,日漸發福的身形經不住丁點熱氣,夾在腋下的坤包被捂出大片水汽還有股子餿味。他一進辦公室徑直將坤包丟在桌上,忽略旁邊還擱著給陳穎川沏好的茶水。
陳穎川是個很注重生活細節的人,儘管臉面上仍端著淑女姿態,身子卻刻意轉離茶杯的方向。她掏出自帶的香水味紙巾遞給巫昊陽抹汗,又另拿一張攥在自己手裡,不等巫昊陽發問便說:“巫隊,之前電話裡不好明說,我有個重要線索要向你彙報。宋極平時很敬重您,所以我相信您會幫他。”
“說說看。”巫昊陽連喝幾口茶,額頭很快又沁出汗珠。
陳穎川從揹包裡取出一份報告遞給他,“這是我託化驗室的朋友幫忙檢測的,結果顯示檢查的碎片是人體組織,而且是腐化後的殘留。還有後面那張照片,是我手機列印出來的,也是在同一個地方發現的。我懷疑丁婭已經身亡了。哦,還有包小娜給我的一顆藥丸我也查過了,是治療抑鬱症的藥品,但是朋友說劑量不符合常規,服用後反而會加重病情,還有,百分之百會出現喪失效能力。”
“喪失效能力?”宋極忽然想到錄影帶中的老李。片刻又問:“你是在哪裡發現的?又怎麼能確定是丁婭呢?況且,這和宋極的案子沒有絲毫關係。”
“有人不想宋極翻查白永靖的舊案,所以才陷害他。而且發現地點就在烽火公司的地下倉庫,原來的老闆是臺灣人,現在管理的是他的繼女嚴虹,還有一個叫顧北的。我不敢說他們是幕後黑手,至少肯定知情的。還有包小娜,是她告訴我烽火公司有情況,但是從前夜開始,她就不見了。”在檢測結果出來後,陳穎川第一時間就想通知包小娜,讓她不要再去烽火公司了。至於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