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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瑾說著,一臉肅容向京城的方向拱了拱手。
言語中明晃晃的就是“你休想以身份恐嚇我,大不了我立刻給聖上寫信求援也就是了”的意思。
南安郡王氣的一口老血哽在咽喉,吐也吐不出來。他從來沒見過像賴瑾賴子瑜這麼胡攪蠻纏不講理的官員。竟是一點兒也不按照官場的規矩套路來。張口閉口就是要找主子來給他撐腰。
果然是世家豪僕出身,仰仗主子的威勢作威作福慣了的。就連如今進了朝廷做官,也改不了那醜陋粗鄙的嘴臉。
南安郡王十分不屑的冷哼一聲,開口說道:“賴大人有聖上撐腰,本王怎麼敢說賴大人不敬本王。實該是本王敬著賴大人才是。不過本王倒是好心勸說賴大人一句,賴大人如今入朝為官,身份不比在榮國府的時候,豈可口口聲聲都把聖上掛在嘴邊。傳出去了大家不會覺得賴大人心憂聖上,反而會覺得賴大人是家奴氣重,著實上不得檯面。”
賴瑾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的介面附和道:“王爺這麼想就對了。民間還有句俗話叫做打狗還得看主人的面子。王爺身為人臣,自然要懂得忠君。本官雖然年紀輕經驗淺,但也是聖上欽封的官員,王爺理應寬宥照料才是。至於王爺所言奴僕一事,賴瑾不敢苟同。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我等學成文武藝,自然是要精忠報國效忠聖上。聖上自然就是我等主子。王爺口口聲聲羞於同賴瑾為伍,難不成王爺竟覺得自己是大業朝的主子一等,所以賴瑾才不配與王爺同朝為官?”
南安郡王一雙拳頭微微攥起,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看著賴瑾的目光幾乎就像是實質化的刀子。可惜賴瑾在乾元帝身邊混習慣了,帝王威壓何其隆重,他又怎麼會害怕南安郡王這個沒了半邊爪子只會虛張聲勢的異姓王。賴瑾仗著自己周身有乾元帝暗衛監視保護,自然不把盛怒之下的南安郡王放在眼中,只微微笑道:“王爺明鑑。王爺帶兵打仗,令行禁止,自然也喜歡帶領那些聽話辦差的兵。倘或王爺手下盡是一些不聽話或者陽奉陰違的兵,王爺又該如何處理?”
南安郡王目光冰冷的盯著賴瑾,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軍令如山,自然無人敢違背本王的命令。至於那些不懂得輕重緩急身份高低狐假虎威的兵,倘或在本王帳下,就是杖斃也不為過的。”
賴瑾聞言,展顏笑道:“正是如此。所謂英雄所見略同,下官雖然不是英雄,但是和王爺的觀點竟然也出奇的一致。對於那些肯聽本官的話,老老實實為本官辦事的人,本官自然是要為他們做主,好叫眾人得知只有跟在本官的後頭走才不會吃虧。功名利祿,榮華富貴,本官有的,自然也要保他們順風順水才是。至於那些不肯聽話陽奉陰違甚至在暗中下絆子的人……吃了什麼虧左不過也是他們咎由自取,與本官有什麼干係呢?”
賴瑾說到這裡,面上笑容極妍,意有所指的挑眉問道:“本官如此解釋,王爺以為然否?”
南安郡王陰沉著臉面沒有說話。
賴瑾繼續指桑罵槐的說道:“有些人真是可笑。以為他們自己不願意的胡亂鬧騰,暗中使絆子,就可以逼迫旁人退讓服輸。實不知天地玄黃宇宙洪荒,缺了誰還不成個席面了?聖上貴為天子,得天下氣脈輔佐,想要重建市舶司自然也是天意。天意如此,豈是他們一介小小凡人可以阻擋的。所謂蚍蜉撼樹,螳臂當車,說的就是他們這種人。結果看事情不成,就惱羞成怒的反而埋怨別人,竟不知咎由自取四個字是怎麼寫的。王爺以為,這等蠢人是否是可悲又可笑?”
南安郡王面色陰沉的沉默半日,突然開口說道:“小賴大人不愧是探花出身,好鋒利的一張嘴。”
“下官不僅是一張嘴鋒利,做事的手段也不差。王爺要是不信的話,拭目以待吧?”賴瑾說著,從容的施了一個禮,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