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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萌對陸戰平的一慣認識裡,這個男人一直都是個霸道蠻橫,一身韌勁,彷彿不會被任何困難壓倒的一個漢子,所以他認為陸戰平可以自己解決許多事,而今晚這個機會實屬難得,於江本人是大牌舞臺劇導演,難得能來一次濱海城,上一次來是兩年前,應濱海城大學生藝術節的邀請才來,今晚這次舞臺劇只演一場,明早就趕赴上海演出,所以,這一面非常重要。
陸戰平看了他一會,從林萌的眼睛裡,他看到自己無奈又糾結的神情,最後,陸戰平還是笑了笑,“那你就去吧,沒事,我家那點破事我自己能解決。”
停頓片刻,他又問:“你們有票嗎?”
“有,於江是齊老師的老同學,他早上就給了票,不過因為太搶手了,只有後排的,沒關係,我也知道他的戲是一票難求,怪只怪我們說的遲了點,就是想花錢買貴賓票也來不及了。”
陸戰平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想了會,站起來說:“我先出去打個電話,你等我一會。”
“你說讓我把票送給林少?”電話裡頭黎進有點糊塗了,“陸哥,你不是跟他在一塊嗎?為什麼自己不送呢?”
“你別管,叫你送就送,你聽好了啊,今天晚上六點前,你把票送到劇院門口,就說是你買的,別說我的事,一定要親自送到林少手裡。”
“大哥,你這是……何必呢?”黎進簡直不能理解陸戰平的想法,前幾天還吃老二的醋,現在又疑似撮合這兩人,還送上情侶貴賓票?這不有病嗎?
陸戰平沒有理會他的質疑,一再叮囑他不準把話外洩就掛了電話。
夜晚很快來臨,市大劇院門外人來人往,於江的舞臺劇太過出名,許多慕名而來的觀眾早就紛至沓來,陸戰平把林萌送到劇院門口,說:“看完了後給我電話,我來接你。”
林萌沉默了會,問:“你不跟我一塊進去看?我跟齊老師說一下,看能不能再搞一張票。”
陸戰平笑起來,伸手摸摸他額前的發,溫和地說:“你知道我不愛看這個,再說,不是一票難求嗎?等你回來後再好好跟我說說你的心得,我等著聽呢。”
他並非不想跟林萌進去一塊看劇,只是陸戰平擔心家裡老媽的狀況,從今天在醫院裡的情況看來,陸香琴好像還不死心,她像是根柔弱的,但又不屈不繞的細藤蔓,總是纏著杜允成那棵歪脖子樹不放。
陸戰平想不明白他媽到底對杜允成是什麼樣的感情,被包=養的愛上了金主,妓=女愛上了嫖客,原來威力也是不容小暌。
此時此刻,陸戰平最怕這個媽媽還會幹出什麼事來,陸香琴生性軟弱,對杜允成是幾十年鐵了心一樣不離不棄,做小三做到這個份上,連陸戰平都不得不歎服。
這麼一根筋的性子,跟自己倒是很像,沒準自己就遺傳了老媽的優良傳統,對喜歡上的人怎麼都不願放手。
目送林萌漸漸遠去的背影,陸戰平還不放心地打手機給黎進,“你小子快點啊,人家都快進去了,千萬不要說是我的,就說是你自己想看,結果被人放鴿子了,反正這理由你隨便扯,就是別扯到我身上。”
交待一通後,陸戰平才籲出口氣,然後拔電話回家,他得確認他媽是不是還老實待在家裡,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接,陸戰平一打再打,打到盲音也沒有人接,他心知不妙,把手機一甩,罵了句:“操!又他媽的去找杜允成了。”
車子趕緊調頭上了去醫院的路,去的路上,陸戰平打電話給龔傑,“喂,老龔,麻煩你現在去一趟杜允成病房,看我媽是不是在那?”
“喲,她怎麼又來了?哎你媽還真是……這怎麼說呢,行行行,我這就去看看。”
趕到醫院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