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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是鋼和鋼化玻璃切割的空間。陽光透過玻璃照射進來,經過特殊的處理,室內的光線充足而不刺目。自端仰頭看著上面,辨認的出哪裡是書房,哪裡是工作間,哪裡是桌球房……像蜂巢一樣錯落有致。空間利用充分而不擁擠。
但這顯然不是她的茶。她想想都覺得住在這麼個空間裡,整日太空行走一樣,會特別不踏實。
自端仰著頭看了很久,脖子有點兒酸。
故園……這裡的建築不會都是這麼後現代吧?
“下來。”自颯站在樓梯上,“下來吧。”
自端跟自颯繞了半個圈,從樓梯口一直往下,站在一個寬闊的空間的入口,才知道這個半地下的空間才是自颯的主要活動區。
自颯扶著腰,笑吟吟的說:“這兒,一個一百人的Party是沒問題的……客廳……那邊是廚房,雖然我懶得做飯,偶爾也得煮碗麵……這邊往裡走是我的臥室……衛生間、書房……客房,你就睡那兒……下面一層有一個酒窖、一個四季恆溫的室內泳池、一間影音室和一間健身房。要不要下去看看?”自颯給自端一一指點著,最後問道。
“讓我歇會兒。”自端在沙發上坐下來。她覺得累。
“真沒用。”聽到腳步聲,自颯回頭看到陳北,熟稔的笑問:“辛苦你了。喝杯茶?”自颯走過去,要給陳北倒茶。
陳北笑笑,說:“不了。我得馬上回去。公司還有事情。”他看著自端。
自端點點頭。
自颯對陳北道:“回去告訴佟鐵河,他老婆在我這兒讓他放一萬個心。丫的,他要再因為鄧力昭那孫子的事兒煩我,當心我把他老婆埋在這兒。”
陳北知道她是這樣的,笑著答應。
“謝謝他給我酒。”自颯踢了踢地上那隻木頭箱子,“丫的,我死尋活尋弄不來,他小子一下子給我兩瓶。”
陳北等她說完,告辭出去。
自颯蹲下來,一邊仔細看著木頭箱子上的法文,一邊道:“阿端,你老公這隻狐狸。”
“哎?”
自颯嘆了口氣,道:“你怎麼鬥得過他呀。”
自端笑出來。
她從來沒想過要跟他鬥。
“我們來喝酒好不好?”自端從沙發上跳起來。
“跟你喝酒?你不是說說酒字都要醉的?”自颯眨眨眼。
“誰說的?”自端嘟了嘴,“在日本的時候,喝清酒,我也是千杯不醉呢!那時候啊……”眼前似乎有大片大片的紅色雲彩飄過,她定了定神,才知道,那不是紅雲,而是京都那似火的紅葉。
“阿端。”自颯看著她。
自端臉上的笑容已經僵住。
自颯很快的說:“咱們喝酒,我去拿酒杯。你老公可不輕易把他的寶貝送人,咱這下不醉不休……哎,你回去給我偵察一下鐵子的酒窖裡有沒有一瓶1787年的Charteau-Lafite……傳說鐵子那酒窖裡的酒價值十數億,骨灰級的好酒無數,我猜他會有這個……”一邊說著,她人已經進了廚房。
她伸手拉開櫥櫃的玻璃門,聽到“咚”的一聲清脆的聲響。
“咚咚,噔噔……”一串跳躍的音符。不連貫,彈琴的人,似乎只是想製造一點噪音。自颯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
自端後來是喝醉了。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的。
自颯給她蓋上毯子,自己坐在地氈上,繼續喝著瓶子裡剩下的酒。
自端咕噥了一聲,向沙發的深處縮了縮身子。
自颯細細的瞧著她,她那連睡夢中都鎖著眉尖的睡容。自颯伸出手指來,撫著她的眉心。
“惟仁……”
自颯縮回手來。
她並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