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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的樣子最好看。
他笑道:“陛下又不是沒見過臣,老盯著看做什麼?”
我伸出手,握住他的手,盯著他的眼,認真的說道:“等你得勝,我一定要去你老家看看,數次路過,都因有事,未能如願以償。”
掌心粗糙,有著厚厚的繭,更萬分溫暖,同當日冰冷的掌心全然不同。
他不露聲色的將我的手甩開,看著遠處銀白一片的屋宇,過了一會,道:“陛下想去,自行去了便是,同臣說做什麼?”
我笑了笑,靠的他近了些,在他耳旁悄聲道:“那可不一樣,我若不先同你說好,萬一到時候去你家,被你丟出來了怎麼辦?”
他卻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有些微紅。
被他取笑過,此刻輪到了我,我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正色道:“鵬舉,你想什麼呢?怎麼弄得臉紅成這個樣子?”
岳飛回過頭來,對我怒目相視,惱恨之下,也有些口不擇言,恨聲道:“陛下少胡說八道!”
我揚了揚眉,長長的哦了一聲,眼珠轉了轉,隨即笑道:“你都幾個孩子的爹了,就算是想到什麼,也不用窘成這幅模樣吧?”
岳飛臉上略見慍色,隨即哈哈一笑,對著我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給我留絲毫臉面:“也不知誰比誰更窘迫,那天早晨,臣裝睡,裝的可是真辛苦!”
被他提起這事,我咬了牙,恨不得將他咬下一塊肉來,訥訥的轉過頭去,不悅道:“說我做什麼,我就不相信,你沒有過那種時候!”
他終於不再言語,我甩袖而去,走出兩步,到了院門口的時候,聽見他在後面說道:“陛下,臣此去,恐怕會有謠言流傳,陛下切不可再輕易出城,以免被金兵捉到,功虧一簣!”
我低低的嗯了一聲,也未回頭,只看著院外,滿目瓊枝,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放心!朕信得過你,不論那謠言,是說你叛變,還是說你遭遇不幸,朕都只當它是放屁,不去理會,只等你的戰報!”
岳飛即日起發,他走的時候,我也未曾去送他,而是隨著陳規一道,視察了北面的城門防禦,下得城樓,岳飛所帶的輕騎步甲,早已出城,沒了蹤影。
四日後,接到了岳飛送來的戰報,已遇上兀朮所部,交戰一日夜,疲憊且士氣低落的兀朮,果然頂不住岳飛所部的進攻,折損了一名萬夫長,帶兵往東逃竄。
幾乎是同一時間,接到山東一路的張憲戰報,兀朮所部,在滄州亦吃了敗仗,又朝西北奔逃。
第二日,又有捷報傳來,卻是早已等候在河間的岳雲和麗瓊,率領八百精騎,又同兀朮交戰,斬殺金兵金吾大將軍。
兀朮無處可去,折而往南,路過真定也不敢入,直朝西南向的太行山奔去。
河北平原,一望無際,騎兵來去迅猛,兀朮逃的快,岳飛追的更快,待到兀朮尚未到太行,只到洛州時,又遇伏擊,被早已在雞鳴鎮等待的王貴迎頭痛擊,僅以身免。
韓世忠所部的北進之路,卻不如河北樂觀。
燕京往北,已經數百年不是大宋領地,人情,地理都不熟,而且越往北,越冷,戰事多有失利,遭遇了金國大將粘罕,損失有些慘重,只得往南撤。
好在我呆在真定,各處的訊息掌握的及時,當即便下令,讓他退回冀州,只攻燕京。
戰事整整持續了一個月,河北,關陝兩路的捷報,如同雪片般的飛來,金兵節節敗退,去年杜充兵變時丟失的城鎮,又竭盡收復。
到得十二月初,大雪鋪天蓋地之時,便又收到了岳飛的書信。
告訴我兀朮殘部,看樣子是想強行突破包圍,從真定借道,返回北方。
讓陳規派出城中兵馬,無論如何,要阻截住兀朮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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