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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學著他昨夜的樣子,挺身而入,可是無論如何卻難以做到。看見他微微閉著的眼,只覺得心痛如絞。
最後頹然的趴在他胸前,顫聲問道:“鵬舉,你心中,從來都沒有過我麼?”
他看著我的眼,最後緩緩搖頭:“臣只當,陛下是天子……”
我不甘心,知道這樣很賤,有失身份,可還是開口問道:“哪怕一點點的位置,那怕是你無聊,寂寞時的一點點的位置,都沒有麼?”
他決然道:“沒有!”
緩緩站起身,拉好自己的衣服,背對著他,不要讓他看到我快要忍不住滴下來的淚,過了許久,才淡淡的問道:“那雪山中,你每日餵我吃東西,每日幫我更衣,冷的時候,你寧願自己凍著,也要讓我暖和,寧願自己餓著,也要讓我吃飽,只是因為,我是皇帝麼?”
背後許久沒有說話,過了半晌,才聽見低沉的聲音響起,只有一個字:“是!”
心中覺得在滴血,難以呼吸,最後,我自嘲的笑了笑,緩緩的道:“若是別人,譬如是朕的弟弟趙構當了皇帝,你也會這樣對他罷?”
他依舊只說了一個字:“是!”
拿手指撐著龍案,努力讓自己別倒下去,最後,轉過身,對他露了一個笑容,道:“既然如此,那就這樣罷!朕只當自己倒黴,反正也不是女人,更不在乎被人上了!你愛娶誰,就娶誰好了,只是朕最近很忙,沒那瞎功夫幫你去做媒,等你大婚的時候,朕前去應個景,也算是……也算是不枉君臣一場……”
他已經站起身,穿著被我撕裂的官袍,低著頭,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揮了揮手,淡淡的道:“你的衣裳破了,呵,朕居然將你的官袍給撕了,好好的朕同自己過不去做什麼,還得讓戶部出錢給再做一套……”
我轉過身去,重新坐在御座前,提起筆,批摺子。
寫下去的字,有些顫抖。
只聽見他的聲音響起:“臣先告退了!”
我沒有抬頭,只嗯了一聲,道:“知道了,只是以後上朝,沒有要事,別來遲了!朕雖不在意,可御史恐怕會彈劾你!”
他低低的答了一聲是,腳步聲響起,漸行漸遠。
我抬頭,看著他的背影,直到他的背影再也看不見了,才又低下頭,繼續批摺子。
嘴角帶著笑,手下的字也寫得穩健。
可還是有一滴水滴,滴在我剛剛寫的那個“不準”二字上,將紅色的硃砂化開,如同我心中滴出的血一般。
到了傍晚時分,我正在練習射箭,一旁的黃公公啟奏,說是秦檜求見。
有些奇怪,他來做什麼?
懶得再去裝一本正經的樣子等他,對黃公公說道:“讓他有什麼事情,到這裡來見朕!”
黃公公一路小跑著去了,過了片刻,便聽見有腳步聲。
瞄準靶心,一箭射出,將我先前射出的那支箭從中劈開,直插入靶心。
再次張開弓箭,頭也不回,問秦檜道:“秦卿前來,有什麼事情?”
只聽得秦檜在身旁說道:“也沒什麼事情,臣就是覺得奇怪,陛下早朝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忽然就改變主意了?”
我皺了皺眉,扭過頭,上下打量了秦檜一眼,問道:“你在說些什麼,朕聽不太明白!”
秦檜躬身,雙手遞上一份摺子。
我開啟來看,上面正是我寫的不準二字,水漬暈開的那本。
合上,不露聲色的問道:“有什麼問題麼?”
秦檜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道:“陛下早上,不是對吳階出任關陝宣撫使一職,表示同意麼?怎麼忽然又不準了?”
我一愣,連忙又重新將摺子開啟,細細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