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該哭的時候就得哭(第1/2 頁)
見黃的長草在秋風的吹拂下,搖曳的沙沙聲從柔韌變得有些發脆。
西墜的落日傾灑下的金色光芒覆蓋在茫茫曠野之上,色彩顯得更為單調。
使得曠野顯得更為肅然與蕭瑟。
一棵柳樹下架起的陶釜裡‘發出的咕嘟咕嘟’聲,以及散發出的濃烈香氣,卻讓蕭瑟之中多了絲煙火與暖人的氣息。
跪坐在陶釜一側的白玉半邊身子沐浴在金色的夕陽下。
一半臉頰極為明亮顯得嫵媚至極,一半臉頰略微暗淡顯得又有些清冷。
而兩隻如同樣異常明亮且靈動的美眸,卻抵消掉了一明一暗帶來的違和感。
整張俏臉看上去倍感秀麗與溫和,全無往常的冷厲。
不過看在黃品眼中,越是這樣卻越是覺得讓人可憐與心疼。
以白玉的擇偶標準,這一輩子她都要孤老終生。
而對於一個女人,尤其是擁有如花般動人容顏的女人來說,無人欣賞與採摘其實是件很殘酷的事情。
或許在最為綻放的時期,並不認為歲月的侵襲能留下什麼刻印。
可這世上誰能有不老的容顏,過了盛開的這個時期,歲月這把刻刀必然會在臉上鑿出溝壑。
到那個時候,不知道白玉會不會生出悔意。
就算是不後悔,一想到老去的容顏心裡也一定會有不甘有難過。
可這是白玉自己的決定,他再替著著急再覺得可惜也根本沒用。
想到這,黃品只能微微一嘆,將目光從白玉的臉上收回。
“你若是再看完我便立刻看向黔首的那條小狗,我真要對你動手了。”
白玉對黃品的目光切換十分不滿,威脅了一句後,乾脆起身坐到了黃品那一側,“看你還如何扭頭。”
黃品無語道:“看你是覺得你一輩就這麼孤芳自賞,實在是讓人可惜。
看狗是因為什麼,你也是心知肚明。
不讓狗先嚐嘗菇有沒有毒,我可不敢往肚子裡塞。
就這麼點事,你總自己聯想怪得了誰。”
白玉不依不饒道:“抓雉之時你為何不這樣看我。
引灶和給雉退毛的時候,你為何不這樣看我?
為何偏偏從黔首那換了狗過來,你卻這樣來回的看?”
黃品撇撇嘴,“就像你明白單身狗這個梗似的。
不就是你自覺是堅強之人,對我看你憐惜的目光不滿嗎。”
“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就別在這裡和我頂嘴。”
斜了一眼黃品,白玉臉上露出了笑意,微微頷首道:“孤芳自賞這話說得耐聽。
沒想到你這個出自胡地之人也能說出如此雅言。”
黃品一陣呵呵,翻了一眼白玉道:“孤芳自賞這四個字用到旁人身上是是好聽。
用到自己身上那叫苦不堪言。”
想到已經把話說到了這份上,黃品索性繼續道:“你自己也說過,武安君是武安君,你們後人是你們後人。
再者,現在離著武安君那個時候已經有些久遠。
沒人能因為敬仰武安君,而當入贅之人。
何況你的要求還是爵位公乘以上的人才行。
郡縣對應的官吏我不知道該是什麼職位,可在軍中公乘已經是統兵二千五百的將領。
你覺得誰會拼著大好的前程會入贅去你家?
依仗著你白氏出身不行,依仗著你貌美更不行。
有這樣爵位的人,誰會缺了美人?
你一個女子,就該有一個女子的樣子。
想重振白氏,單靠你這一支,你這一人,你覺得可能嗎?
你阿翁,你兄長,已經盡過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