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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得當時有人說:「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這麼小就要離開家。」
可憐嗎?她並不這麼覺得。
又不是永遠也見不到了, 只是時間會久一點而已。
哪怕見不到面, 他們也會在另一個地方好好的活著,只要這麼想想,貝拉就一點也傷心不起來。
至於家,那是個隨時都有可能消失或轉移的地方, 有沒有很重要嗎?
她真正需要擔憂的, 是怎麼讓自己過得開心點, 自在點, 那才是最重要的。
不是嗎?
不是嗎?
第二天酒醒後,珍妮絲夫人已經將昨晚發生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貝拉能感覺到她是真的不記得了,不然不會在說出了那樣的話後還能這麼平靜的和她說話。
「早上好,昨晚睡得還好嗎?」
珍妮絲夫人笑著和貝拉打了聲招呼,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後才花了一段時間試探著問了貝拉昨晚她喝醉的後續。
「我的酒量其實不是很好,所以你的父親一直不讓我喝酒,恩」
說這話的時候珍妮絲夫人臉頰微醺,顯然昨晚點整整一瓶紅酒,也是她和丈夫作對的一種選擇,說不上有多喜歡。
貝拉理解的點了點頭,面色如常的掩去了一部分事實。
「您喝了幾杯就醉了,還一直在喊父親的名字呢。」貝拉捂嘴輕笑,「沒多久您就睡著了,我之前聽說喝了酒不適合泡太久,就把帶您回來了。」
經歷了昨晚的事,貝拉有心想要改善自己在母親那的『疏離』形象,但馬上改過來難免會顯得太過刻意,在這件事上貝拉還是決定循序漸進,暫時還是保持原來的習慣。
「這樣啊」
珍妮絲夫人也說不上來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有慶幸也有失落,怪得很。
很快她就將這些不知從何而來的感覺壓了下去,笑著對貝拉說:「昨天我和其他幾位夫人聊天的時候,她們給我介紹了這裡最好的理療師。」
「本來我是想昨天泡完溫泉後去試試的,誰想到還沒怎麼泡呢我就睡著了,要不我們今天去看看吧。」
貝拉像往常一樣做足了乖順的姿態,「都聽母親的。」
定是定下了,但那理療師也是很忙的,就算插了隊,她們的牌號也得等到下午才能輪到。
所幸兩人都不是什麼急性子的人,哪怕只是在庭院裡坐著,都能安靜的坐很久。
貝拉是天性如此,珍妮絲夫人則是經過了二十多年的調理,才從原來風風火火的性子變成了現在的溫婉。
珍妮絲夫人對貝拉開玩笑說,如果她見到了以前的自己,估計根本就認不出來。
珍妮絲夫人感慨的說:「那時候為了方便,我就沒有留過長過肩膀的頭髮,還是嫁給了你爸爸之後才慢慢留起來的。」
一個普通的平民冒險者女孩,想要嫁給一個貴族少爺哪裡是這麼容易的,就算前任公爵和公爵夫人都意外過世了,光是族裡的那些長老就把她折騰的夠嗆。
巴位元倒是想護著她,可這哪裡是能一直護下去的,總有一天她得站出來承擔起身為公爵夫人的責任。
想起以前的那些事,珍妮絲夫人還有些唏噓,再看貝拉就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也虧得你性子比我穩,不然像我以前那樣,上個禮儀課都能把教室給拆了,差點就沒老師願意來教我了。」
意識到母親這次說的並不是玩笑話,貝拉選擇繼續微笑。
這還是珍妮絲夫人第一次和貝拉說起她過去的事,誰想開了個頭就停不下來了,轉眼就度過了一個上午,就連用午餐的時候都能回憶起過去在破舊小餐館的熱鬧經歷。
貝拉就這麼聽著,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