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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操心了。你說這樣可以嗎?他突然轉過頭來問我。
可以,完全可以,我說。自打我患病以來,太多的事情就都由西西全權處理,我早已從男人降級到名譽男人的位置上了,突然讓我來拿主意,多少有點不大習慣。
教授的助手也溫柔地拍了拍西西的手背說:就照教授說的辦吧,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從餐館裡出來,西西和教授的助手走在前面,我則和教授走在她們的後面,有一米左右的距離。拐彎的時候,教授牽了牽我的衣袖說:讓她們徑直走,我們穿衚衕過去。那是一條只能容納一個人推著一輛單車過去的衚衕。我猶豫了。教授說,你是不是也很害怕一個人走衚衕?我問他:你怎麼知道?教授說:我不但知道你害怕,還知道你怕的是什麼?我問:是什麼?教授說:你怕突然某一塊磚掉下來,或從某個視窗裡面伸出一杆槍來,向你開火。我簡直震驚了:教授,你太神了。教授摟著我的肩膀說:走,跟我在一起內疚什麼都不要怕。
結果,我真的沒有怕,只是手心裡出了一點汗。
另外——教授告訴我,你要多Zuo愛,Zuo愛能有效地提高心肺功能,而且可以激發對生活的熱情。我想想,對呀,有道理,這簡直是至理名言啊!用Xing愛來治病也算是一大發明瞭,而發明者就是面前的這位教授。上帝造了他,恐怕就是讓他來救助我跳出火坑的。
和教授分手以後,我目送著他的背影達五分鐘之久。教授的助手挎著教授的胳膊,從後面看去很像是一對情侶。我對西西說:這個教授是個人物,真有兩下子。
西西也挎住了我的胳膊,嗔怪似的說:我早就這麼對你說過,可是當初你就是不信。
現在我信了。
我覺得心裡鬆快多了,運道於我,即便不能說是一個好朋友吧,至少也不再是仇人了。這麼一想,我的腳步飄飄然起來,像是跳歡樂的舞蹈……
落日燃燒
到八月的一個星期六的傍晚,一直焦急等待著的我,終於等來了翩翩的電話。我說我想她。她說她也想我。我叫她趕緊過來。她說我要是真想的話,就去找她,而不是要她到病房來。我問為什麼。她說我的病床上有別的女人的味道。
我只好咬牙答應她。她告訴了我一個賓館的名字,那個賓館就在她家的附近。我知道,我之所以答應她,不是我渴望著與她春風一度,而是怕她罵我懦弱。我稍微整理了一下裝束就匆匆出了醫院,這是我患病以來,第一次單獨一個人出行,不免忐忑,雖然只隔了七八條馬路,我還是叫了車,在車上我不住地跟的哥說這說那,告訴他我住在哪家醫院,哪個科,以及哪個病房,我的潛意識裡其實就是擔心我一旦昏厥過去,的哥不知道把我送到哪裡去。
唉,自古英雄多磨難。
等我敲開翩翩開的那間賓館房門的時候,翩翩驚訝得要命,她面前的我,臉色像遭受帶了強伽馬射線的侵襲一樣的慘白,她選的客房還是17層,坐電梯坐得我腿都軟了,見了她,我說了一句:天吶,我總算是找到你了。
翩翩的第一個感覺就是我對她不夠熱情,她以為我會一見面就像一頭豹子一樣地撲上去,狂吻她一個回合,畢竟我們分別已經有半個多月了。但是,不管怎樣,我還是如期來了。她關上門,並掛上了“請勿打擾”的牌子,轉身撲到了我的懷裡。我的二頭肌卻是萎縮的。
這時候的我,只覺得後脊樑溝一陣陣冒涼氣,渾身上下一點力氣也沒有,有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既不能擁抱她,也不能讓她來擁抱,我恐怕是史上最窩囊的男人了。而她,卻對這一切渾然不知,忘情的嘴唇依然在我的身體上游走,顯然她在飽受著慾望的煎熬。
我靠著門,乖乖立正待著,任憑她脫去我的衣裳,連條件反射的功能都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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